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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三刀这边也同样奇怪,踉跄着后退三步,九环刀失手劈在旁边的冰柱上,赤红灵力炸开的气浪将粮车往冰缝里推了半尺。
“狗娘养的周瞎子!敢坏老子好事!”他怒吼着抛出三枚透骨钉,钉尖淬着墨绿色的毒,却在半空被自己的灵力震偏,擦着周仓的耳畔飞过,深深钉进后面的冻土。
两伙贼寇的厮杀愈发惨烈。黄天贼的圣粮卫们“拼死”抵挡粮车前进,用破冰锤砸断了粮车的辐条,却故意留下足够一人通过的缝隙。
红日贼的火雷手“疯狂”喷射火舌,将黄天贼的阵型烧得七零八落,却在靠近盐窖秘道时突然收力,火舌在雪地上画出一道半弧形的界线。
冰原上的尸体越来越多。黄天贼的士兵“成片”倒下,胸口的黄巾被血染成暗红,却都避开了要害。
红日贼的火雷手“接连”被炸伤,断肢在雪地里扭曲,却没人伤及丹田。最外侧的两伙贼寇甚至借着混战的掩护,悄悄在雪地里埋下灵力符篆,符篆的纹路在风雪中若隐若现,组成一个巨大的困阵轮廓。
石蛋突然捂着胸口倒下,他“挣扎”着举起半截断箭,箭杆上的“西陲”二字在灵力催动下亮起青蓝光晕,朝着青岚河方向射出一道微弱的灵光——这是与朝廷约定的“求援信号”,实则是引诱轻骑入局的诱饵。
约莫一刻钟后,青岚河方向传来震耳的马蹄声。三千轻骑踏碎冰壳的脆响如惊雷滚过荒原,最前排的骑兵身披亮银甲,甲片上的云纹泛着淡金色灵力,玄铁枪组成的枪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李嵩立于最前,腰间的“镇北”令牌爆发出刺眼的金光,令牌边缘的龙纹在灵力流转下仿佛活了过来,每片鳞甲都闪烁着威严的光泽。
“两贼厮杀力竭!随我冲!”李嵩的吼声穿透风雪,淡金色灵力顺着枪尖喷涌而出,在半空凝成一道丈许长的光刃。
“拿下盐窖者,赏盐引百张!先擒贺三刀或周仓者,官升三级!”
轻骑们如银色洪流般涌来,马蹄踏过的雪地上留下淡淡的金痕。前锋的“破灵营”已抽出特制的灵力箭,箭簇用西域玄铁打造,尾端缠着浸过灵脂的麻布,在灵力催动下泛着幽蓝火光。
“将军快看!两贼的灵力都快耗尽了!”副将赵昂指着冰原中央,周仓的青蓝灵力已黯淡如残烛,贺三刀的赤红灵力也只剩薄薄一层,两人的身形都摇摇欲坠,显然已到强弩之末。
更远处的粮车翻倒在地,盐袋破裂的地方洒出雪白的盐晶,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仿佛唾手可得。
李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催马加速,亮银甲在风雪中划出残影,淡金色灵力顺着缰绳注入战马体内,战马的四蹄突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蹄下的积雪被踏得飞溅,在身后拉出一道白色的尾迹。
“左翼包抄断后路!右翼直取盐窖!中军随我擒贼首!”他的玄铁枪直指周仓与贺三刀,枪尖的光刃越来越亮,眼看就要将两人同时锁定。
就在轻骑前锋距两贼阵型不足五十丈时,异变陡生。
周仓突然仰头长啸,独臂高举的裂冰刀爆发出刺目的青蓝灵光,刀身瞬间涨大到丈许长,刀背的狼牙锯齿在灵力催动下旋转如轮。
“天公灵链阵!起!”他嘶吼着将刀插入冰面,青蓝色灵力顺着冻土疯狂蔓延,所过之处,积雪瞬间凝结成冰墙,冰墙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狼头符文,符文亮起的刹那,轻骑前锋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四蹄被无形的灵力锁链死死冻在原地。
“不好!是陷阱!”李嵩的瞳孔骤然收缩,淡金色灵力在周身凝成护盾。
但已经晚了——冰原下的血蛭卵鞘在灵力刺激下齐齐炸开,无数细小的血蛭如潮水般涌来,它们的金色环纹在青蓝灵力催动下亮如鬼火,吸盘张合间喷出的毒液专破金属灵力,轻骑的亮银甲瞬间被蚀出无数细小的孔洞,毒液顺着孔洞渗入,引得士兵们发出痛苦的嘶吼。
这时红日贼在血蛭母巢中搜刮到的血蛭卵,虽然没了母巢的血蛭们会变得极为短命并且还只能依靠本能进行行动,但是作为一次性的消耗品战力还是非常的不错的。
几乎同时,贺三刀的九环刀插入冰面,赤红灵力顺着河道蔓延,青岚河的河水突然翻涌成血红色,里面浮现出无数灵力凝结的血蛭虚影。
“血河滔天!”他的吼声震得冰原发颤,血水中突然窜出数百条灵力锁链,锁链上的倒刺沾着腐水毒,专缠战马的四肢,倒刺刺入的刹那,毒力顺着血脉蔓延,战马纷纷抽搐倒地,将背上的骑兵甩进雪堆。
更可怕的是,原本“厮杀”的两贼突然变阵。黄天贼的圣粮卫们放弃缠斗,迅速结成圆阵,破冰锤交错成网,网眼缠着淬过雄黄酒的麻绳,将轻骑的冲锋路线死死堵住。
祭司们举着桃木剑绕到轻骑侧后方,剑上的符咒引动天地灵气,在雪地上画出一道半弧形的灵力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