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番之后,秦苍一咬牙终于是下了决定。
“加速冲锋!”秦苍的吼声震得冰原发颤,玄铁枪在空中划出圆弧,枪缨带起的血蛭尸骸碎末如红雨纷飞。
失去母巢控制的血蛭群变得毫无章法,有的疯癫爬向城墙,有的原地蜷成血团,玄甲铁骑的火龙喷筒轻易就在虫潮中撕开缺口,沸油混着艾草灰泼下的瞬间,激起阵阵焦臭的白烟,那些沾到油火的血蛭在雪地里翻滚成火球,金色环纹在烈焰中爆成细碎的火星,像极了夜城百姓被焚烧时的惨状。
“将军快看!紫霄贼在往密道撤退!”一名亲兵突然指向城头,他的右眼在去年的血蛭袭击中失明,此刻却凭着敏锐的听觉捕捉到异常。
秦苍抬眼望去,城楼上的守军正且战且退。
“追!”他玄铁枪向前一指,枪尖的青蓝灵力如利剑般刺破血雾。
“留三百人清理残余血蛭,用硫磺粉封锁街道!其余人随我追!绝不能让刘墨逃了!”玄甲铁骑的马蹄声如惊雷滚过街巷,铁蹄踏碎血蛭尸骸的脆响与甲胄碰撞声交织,火光照亮的雪地上,留下一串带着血痕的蹄印,直指暗门后的幽深密道。
秦苍冲在最前,玄铁枪左右翻飞,将试图阻拦的紫霄贼挑落马下。他看见城墙上的血蛭卵鞘在能量乱流中纷纷炸裂,那些尚未孵化的幼虫在风中化作齑粉,心中涌起一阵快意——这些残害了无数百姓的恶物,终于迎来了末日。
转角处突然冲出一队血狼队残兵,他们举着狼牙棒疯狂反扑,却被玄甲铁骑的阵型轻易冲散。
周仓的独臂青筋暴起,正推着破城锤猛撞东门。母巢爆炸的能量波传来时,丈许长的锤柄突然发烫,当年西陲粮道幸存者刻在柄上的“复仇”二字竟泛出红光,烫得他掌心灼痛。
这柄破城锤是用西陲马帮十二匹战马换来的玄铁打造,锤背布满狰狞的狼牙锯齿,每道锯齿都沾着紫霄贼的血。
他身后的圣粮卫发出震天欢呼,那些曾饿肚子的流民此刻爆发出惊人战力,有人用破冰锤砸向城门裂缝,有人举着浸油火把驱赶爬城的血蛭,粗布袄上的补丁被火星烧出黑洞,却没人后退半步。
西仓粮道被劫的那夜,他们眼睁睁看着亲人被紫霄贼残忍杀害,此刻胸中的怒火比城火更烈。
“圣物显灵了!”祭司举着桃木剑狂舞,剑身上的符文凭空燃烧,青蓝色的火苗顺着剑刃蔓延,将涌来的血蛭群烧成焦炭。
周仓瞥见裂缝后的守军已乱作一团,有的抱着头在箭楼里哀嚎,有的对着空气挥砍长刀,甲胄上的狼头纹章因能量冲击而扭曲,显然被灵波震坏了神智。
“为了西陲!”周仓独臂举起青铜符节,符节上的狼头宝石折射着紫金霞光,将他半边脸照得通红。
圣粮卫们疯了般推着破城锤猛撞,“轰隆”一声巨响,城门终于从中间裂开,砖屑飞溅中,周仓看见城内的血蛭正疯狂啃噬紫霄贼的尸体——那些曾令人恐惧的虫豸,此刻竟成了帮他们清理障碍的“友军”,金色环纹在残尸间亮得刺眼,像在贪婪地吞咽复仇的果实。
瘸腿少年石蛋第一个冲进城门缺口,他的破冰锤上还沾着血蛭的碎壳,瘸腿在血污中划出诡异的轨迹。这少年曾是西陲马帮的养子,左腿比右腿短了寸许,却是马帮里最会追踪的好手。
此刻他嘶吼着将锤柄往地上猛砸:“俺爹就是被连坐链勒死的!这次要让他们用锁链当棺材钉!”
圣粮卫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东门,长矛组成的方阵在街巷中推进,矛尖的寒芒与黄巾的赤色在霞光中交织成复仇的洪流。
周仓的独臂挥得越来越快,裂冰刀扫过之处,溃散的紫霄贼被成片挑飞,金色环纹在半空中爆成细碎的火星。
他看见街道两侧的民房里,幸存的百姓正从窗缝里偷看,眼中闪着希望的光。
贺三刀的九环刀劈开跳上船的血蛭时,母巢爆炸的冲击波恰好掠过青岚河。
刀身的倒刺勾着虫体的碎壳,墨绿色汁液顺着刀纹流淌,在甲板上蚀出冒烟的小坑。
这柄刀身足有三尺七寸长,刃口淬过剧毒,在微光下泛着暗蓝,靠近刀柄处刻着“裂江”二字。
他猛地抬头,紫霄城南门的城楼竟在能量波中倾斜,墙缝里渗出的血雾被狂风卷成细碎的红雨,洒在结冰的河面,瞬间凝成暗红的冰晶。
“狗娘养的!谁他妈抢老子功劳!”他怒吼着挥刀砍断船锚铁链,铁链坠水的哗啦声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躁。
“将军快看!城门塌了!”传讯兵指着岸上,这汉子的右腿在去年的漕运劫案中被紫霄贼打断,此刻拄着铁拐还在坚持,眼中闪烁着对财富的渴望。
失去能量支撑的城门楼正缓缓坍塌,木梁断裂的巨响隔着河面传来,守军们抱着头在烟尘中逃窜,有的甚至跳进冰冷的河水,却被水底翻涌的血蛭群拖入幽暗深处,水面瞬间涌起暗红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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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三刀舔了舔嘴角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