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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兵看着满地石灰和卡死的闸门,只能骂骂咧咧地去报信,没人注意寒草拐杖头闪过的寒光——那是用铁荆棘尖打磨的武器,能在危急时保命。
军械库的爆炸声震得城砖簌簌落屑。小石趁着看守打瞌睡,悄悄溜到火药库后窗,那里的铁栏早被他用酸水蚀出细缝。
他摸出弹弓,将裹着火炭的麻团精准地弹进火药桶底的细孔。
煤油助燃的火焰瞬间窜起三丈高,“轰隆”一声巨响,三个火药桶连环炸开,将半个军械库掀了顶,燃烧的木屑像火雨般落在街巷,引燃了旁边的草料堆。
守军械库的紫霄贼慌得顾不上追查,只顾着提水灭火,小石则混在救火的人群里,往城西城门的方向跑——他要去给玄甲铁骑报信,告诉他们军械库已废,紫霄贼没了火药支援,城门防御只剩一半威力。
路过黑市入口时,他看见貔貅石像的眼珠凹槽里积着半融的雪水,映出自己沾满烟灰的脸,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巡逻的紫霄贼彻底乱了套。一队往粮仓跑,一队冲向军械库,还有一队对着暗渠的血蛭尸骸尖叫,城中心的预备队被拆成三股,首尾不能相顾。
寒风卷着硝烟掠过街角,守在暗处的卫兵阿武揉着冻僵的耳朵,看着满城火光直犯嘀咕:“这破摊子没动静,城里倒炸了锅……上头让盯个卖糖画的老头,真是活受罪。”
他裹紧棉袄,往营地的方向挪动,完全没注意糖画摊下的暗格里,三枚铜钱正泛着幽光,艾草的清香混着硝烟,在风中飘向城西城门的方向。
那里,玄甲铁骑的马蹄声已如闷雷滚近,铁蹄踏碎冰壳的脆响汇成洪流,火龙喷筒营的士兵们正举起铜罐,青蓝色的火苗在风中跳动,照亮了他们脸上的决绝。
而紫霄贼的防御,正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撕开一道口子,像被冰雪冻裂的堤坝,即将迎来崩溃的瞬间。
老艺人挑着担子往破莲池走,黄铜小锅晃出的叮当声与远处的爆炸声奇妙地融合。
他知道,青鸦他们已安全撤离,寒草正带着民夫在暗渠附近制造新的混乱,小石应该已摸到城门附近。
破莲池的守池人会接应他们,而他还要去做最后一件事——敲响听雪楼的青铜钟,那是给顾百川的信号,告诉他城外的援军已到,母巢的防御已乱,正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雪越下越大,将脚印很快覆盖。但老艺人知道,有些痕迹是风雪盖不住的,那些用三年潜伏换来的战机,终将在紫霄城的废墟上,开出北萧城的冰莲。而他挑着的,不仅是糖画摊,更是两城百姓的希望,是暗线成员用热血与隐忍点燃的星火,终将燎原。
走到破莲池附近,老艺人停下脚步,对着池心石亭的方向轻轻叩击扁担,三长两短的节奏混着风雪声,像在跟守池人打招呼。
石亭后,守池人佝偻的身影一闪而过,手里的铁尺在石柱上敲出回应的节奏。
老艺人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雪光,继续挑着担子往前走,背影在风雪中虽佝偻,却透着一股不可动摇的坚定。紫霄城的暗夜里,无数道微光正在汇聚,终将刺破这浓重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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