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他一个咸鱼躺平专业户,连灵田里的黄瓜都懒得浇水,哪来的浪漫桥段能跟剑灵产生心灵共鸣?
可那滴液体真的在动,顺着玉佩上的咸鱼纹路缓缓爬行,像条懒洋洋的小蛇,偏偏每挪一寸,他脑子里就嗡一下,仿佛有人拿铁锤敲他天灵盖。
“你再蹭一下试试?”他低声嘀咕,“我把你腌了当下酒菜。”
话音未落,石室猛地一震。
不是来自地面,而是从他神魂深处炸开一道裂痕。千剑之重的压迫感瞬间翻了十倍,每一缕剑意都化作尖针,直刺记忆封印的缝隙。他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好在五爪金龙的龙息屏障还在,勉强撑住脊梁。
“不对劲。”他咬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加码?”
龙息屏障“咔”地裂开一道缝,像是被无形的手撕开。五爪金龙怒吼一声,龙角爆闪,可那股浑厚气息终究被弹了回来,轰地撞在石壁上,震得碎石簌簌落下。
“靠,翻脸不认人?”陆无尘骂了一句,伸手去摸系统界面,结果眼前一片漆黑,连个咸鱼形状的边框都没了。玉佩烫得能煎蛋,却死活不响应指令。更离谱的是,灵田里的灵植集体打了个寒颤,枯萎三秒,又原地复活,跟演默剧似的。
“你们集体抽风?”他瞪着那片刚冒头的变异哭笑草,“再演我拔了你们炖汤。”
可哭笑草没理他。它那截残根忽然抖了抖,自行从土里蹦出来,啪地贴在他耳廓上。
陆无尘:“……?”
一股清凉感顺耳道钻进脑子,躁动的神识居然真稳了几分。
“行吧,算你懂事。”他叹了口气,反手把指尖咬破,一滴血滴在那滴幽蓝液体上,“种田的瓜你不吃,难不成专挑血喝?要真是吸血鬼,我可得收你租金。”
血珠融入的瞬间,液体猛地沸腾,玉佩发出一声刺耳嗡鸣,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系统界面闪出一行乱码,扭曲得像蚯蚓打架:
“……宿主非目标继承者?”
下一秒,界面再度黑屏。
“呵。”陆无尘咧嘴,“质疑我?你忘了我上个月躺着拿了一百积分?那天我连床都没下,纯靠被全宗门无视完成任务。”
他闭上眼,把哭笑草的残根往耳朵里塞深点,任那股镇定气息在神识里蔓延。可就在这时,灵田空间猛地一震。
剑魔残魂动了。
不是以往那种被封印时的微弱挣扎,而是狠狠撞向空间壁,每撞一次,陆无尘脑子里就闪过一段画面——
断剑插在雪地里,剑身裂痕如蛛网。
一个背影站在远处,披着黑斗篷,看不清脸。
还有……一枚玉佩。
和他腰间这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尾部封着的液体是赤红色的,像凝固的血。
“……不是你。”三个字直接砸进他神识,无声却震耳欲聋。
陆无尘愣住:“你说谁不是?”
残魂没回应,又撞了一下壁,画面重播。这次多了细节——那黑影手中玉佩的咸鱼图案,眼睛是闭着的,而他的玉佩,咸鱼永远睁着一只眼,像在偷笑。
“所以你们等的是个闭眼咸鱼?”他皱眉,“那玩意儿能激活系统?怕不是出厂故障。”
五爪金龙在石室边缘低吼:“它不是要夺舍,是在警告你。”
“警告我啥?说我租的灵田没交物业费?”陆无尘冷笑,“还是说这破试炼根本就是个钓鱼局?”
他盯着古剑,忽然笑了:“你们怀疑我不是正主?行啊,那我问你——如果我不是,那你等的那个闭眼咸鱼,他吃过我种的瓜吗?”
话音落,石室寂静。
古剑没反应,玉佩也没动静。可那滴幽蓝液体,竟微微颤了颤,像是……被戳中了心事。
“果然。”陆无尘眯眼,“你认识那瓜的味道。”
他正要再试探,异变陡生。
古剑银光暴涨,化作四道实质锁链,缠上他四肢,狠狠往下一拽。他膝盖触地,掌心拍在符文交汇点,灵力瞬间被抽离大半。
石室顶部的符文开始逆转,原本的“心象启”三个字扭曲变形,最终凝成两个猩红大字:
伪者诛。
“哈?”陆无尘抬头,“考试还能挂人?你这监考官超编了吧。”
五爪金龙被一股无形力量推出石室,“砰”地撞在洞口冰壁上,晕头转向爬不起来。
陆无尘彻底孤立。
锁链越收越紧,神魂封印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剜他的记忆。系统依旧黑屏,玉佩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肉,可偏偏没一个任务跳出来救场。
“行。”他喘了口气,忽然咧嘴一笑,“你们考剑心,考承重,考身份——可你们忘了,老子是靠摆烂吃饭的。”
他松开双掌,不再抵抗地脉之力。
灵力彻底散开,身体顺着锁链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