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积极。”他嘀咕着，把混沌灵珠往怀里一按，珠子贴着胸口泛起微光，像块刚通电的暖宝宝。
通道两侧插满了残剑，剑身布满裂痕，幽蓝的光顺着裂口缓缓流淌。陆无尘刚迈出一步，脚下影子忽然没了，仿佛被什么一口吞掉。
他低头看了看地，又抬头看了看龙崽子：“你踩我影子了？”
“我飘着呢。”五爪金龙尾巴一甩，悬浮半空，“你影子被剑吃了。”
话音未落，左侧一柄断剑轻轻一震，裂痕中渗出黑雾，迅速凝成一个无面人形，手里握着半截锈刃，直直朝他走来。
紧接着，第二柄、第三柄……整条通道的残剑都在颤动，黑雾如藤蔓般爬出，无声无息地围拢过来。
“系统。”陆无尘摸了摸耳朵，“这时候该报幕了吧？”
【叮——检测到高浓度执念污染，建议立即服用“静心草”以维持神识稳定】
界面刚弹出，他就从灵田里薅了一株银光闪闪的草塞进嘴里。草叶入口即化，舌尖瞬间发麻，像是被三百伏电流过，但脑子却清明得能数清龙崽子有几片鳞。
“看见了。”他眯眼，“它们走的是同一套步点，像排队领救济粮。”
“那怎么办？”五爪金龙缩了缩脖子，“我可不想被一群剑鬼围殴。”
“你负责天上。”陆无尘往后退了半步，“我负责地面——哦，你飘着，那你负责空气。”
他话音未落，第一只剑傀已挥刃劈来。陆无尘没躲，反而抬手把混沌灵珠往前一送，珠子裂纹微光一闪，形成一层薄如蝉翼的护罩，黑雾撞上便如雪遇热，滋滋作响。
“行，能扛。”他点点头，“龙，刷冰。”
五爪金龙会意，张口喷出一道寒气，地面瞬间结冰。陆无尘脚下一滑，借力后撤，整个人像踩着溜冰鞋般在冰面上划出一道弧线，堪堪避开三柄交错斩来的断刃。
“帅吧？”他一边滑一边问。
“帅你个头！”龙崽子被两道剑气逼得翻了个跟头，“你那是逃命，不是滑冰！”
“艺术源于生活。”他从袖口抖出一把震颤草，根系朝下，“系统说这玩意能共振，你信不信？”
“我不信你那个破系统——哎！”
陆无尘已将草根按在地面，灵力轻引。整条通道嗡鸣一声，所有剑傀动作齐齐一滞，像是集体卡了帧。
“信了吧？”他挑眉。
“信你祖宗。”五爪金龙落地，尾巴一扫，把三具僵住的剑傀扫进墙角，“赶紧走，这地方阴得我尾巴根发凉。”
通道尽头，石门紧闭，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剑纹，像是有人用剑尖在石头上写了一整本天书。
陆无尘凑近看了看：“看不懂。”
“那就撞开。”五爪金龙抬爪就要拍。
“别。”他一把拦住，“上次你撞门，门没开，系统倒给你记了个‘破坏公共财物’的扣分任务。”
龙崽子悻悻收回爪子：“那你说怎么办？”
“系统。”陆无尘敲了敲太阳穴，“这时候该给提示了吧？”
【叮——检测到“反噬阵”结构，建议以震颤草根系逆向共振，破解节点位于符文交汇处第三点】
“又来这套。”他翻了个白眼，“上次说‘建议服用静心草’，结果我舌头麻了三天。”
他还是从灵田里取出一截草根，贴在石门某处。灵力一引，剑纹微微发烫，随即开始逆向流转，像是倒放的录像带。
石门缓缓开启，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搞定。”他拍拍手，“下次能不能给个简单点的阵法？比如‘输入密码：1234’？”
他刚要迈步，五爪金龙突然一把将他拽住：“等等。”
“怎么？”
“你看地上。”
石门开启后，地面浮现出一行浅刻的古字：“入者承怨，行者负殇。”
字迹极淡，像是被人用指甲轻轻划过，却又深嵌入石。
陆无尘盯着看了两秒：“写得还挺文艺。”
“这不是文艺。”龙崽子压低声音，“这是诅咒。”
“诅咒也得排号。”他往前一迈，“我上个月就被三个门派下了诅咒，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他话音未落，脚下影子再次消失。
“又来了。”他低头，“这回不是剑，是地皮。”
“别走了。”五爪金龙拦在前面，“我先探路。”
“你不是怕吗？”
“我是怕你出事。”龙崽子尾巴一甩，“你要是挂了，谁给我烤红薯？谁给我发工资？谁听我讲中二台词？”
陆无尘愣了愣，随即笑了：“行，那你走前面，我给你鼓掌。”
五爪金龙深吸一口气，尾巴尖微微发颤，一步踏了进去。
石门后不是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