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着扭曲的药雾纹路。
“西荒断脉林。”童谣指着地图边缘,“三十年前,那里爆发过一次药性暴走,整片药林疯长,藤蔓缠死七名采药人。后来没人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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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尘盯着地图,忽然伸手按住右下角。那里刻着半句小字:“一剑封天门,孤影葬寒云。”
他念了一遍,又一遍。
“这诗……怎么听着像谁临终前写的遗言?”
童谣没说话,只是将手指轻轻划过那行字,鼻尖银光骤盛。
“这字迹……和书里其他批注不是同一时期留下的。墨里混了点……龙血草的余味。”
“龙血草?”陆无尘一愣,“你味觉失灵是因为龙血草,这字里怎么会有?”
“所以写这诗的人,要么吃过,要么……碰过。”她睁开眼,“而且,他写的时候,情绪很重。像在哭,又像在笑。”
陆无尘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合着上古剑神写诗,还得配味觉鉴定?”
“你别打岔。”她瞪他,“这地图虽然残缺,但结合药雾走向和灵脉断裂点,能推演出大致方位。不过——”她顿了顿,“那地方现在被称作‘断脉药林’,剑气与药性纠缠,进去的人,轻则神志混乱,重则被藤蔓同化,变成药傀。”
“听着挺热闹。”他把酒葫芦挂在腰间,“那我更得去了。”
“你去干嘛?找剑?”
“找人。”他摸了摸混沌灵珠,“有个老东西等了几百年,就想知道一句话。我不帮他问,他半夜准在我灵田里哭,吵得我睡不着。”
童谣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道:“你变了。”
“嗯?”
“以前你来了就躺平,说‘关我屁事’,现在……”她指了指地图,“你主动要进险地。”
陆无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沾着灵田的泥,发白的青衫袖口还破了个洞。
“我也想知道。”他轻声说,“那句‘剑不在手,而在心’,到底是谁教我的。”
童谣没再问。
她将地图临摹在一张玉简上,递给他:“东南三千里,穿过赤骨沙漠就是。但记住,药林入口在午时阳气最盛时才会显现,阴气重的时候,门是关的。”
“谢了。”他接过玉简,顺手把混沌灵莲幼苗往前推了推,“这苗,你留着。回头实验出了啥新玩意,记得分我点。”
“你就不怕我拿它造个药傀大军?”
“那你得先教会它躺平。”他拍拍五爪金龙,“走,下一站,西荒。”
龙崽子懒洋洋腾空而起,嘴里还嚼着红薯。
飞出药王谷时,陆无尘回头看了眼藏书阁。那半句诗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
“一剑封天门,孤影葬寒云……”
他忽然道:“你说,写这诗的人,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人替他走完这条路?”
五爪金龙打了个嗝,喷出一缕火星:“你问它,它都死了。”
“可诗还在。”他摸了摸腰间的咸鱼玉佩,“字都刻进纸里了,能活几千年。人死了,话还在。”
龙崽子甩甩尾巴:“那你去呗,别叨叨。”
风掠过耳畔,陆无尘把酒葫芦抱在怀里,仰头看着夜空。
“我只是好奇。”他喃喃,“他孤身葬云的时候,有没有人,替他敬过一杯?”
葫芦口忽然渗出一滴水,顺着壶身滑落。
水珠砸在玉简上,正好落在“孤影葬寒云”那五个字上。
墨迹微微一颤,像是被风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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