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嘴，最终低头退开。

    联合体成立仪式结束时，太阳已偏西。赵无极站在高台边缘，望着远处灵田的方向，久久未动。

    陆无尘远远看着，忽然道：“他以前最讨厌我种地，说这是废物才做的事。”

    金龙哼了声：“现在他自己倒把‘废物干的事’当成正经事业了。”

    “这不是挺好？”陆无尘笑了笑，“以前他见我绕着走，现在敢为一群‘没人要的弟子’站出来——这比当什么司主都厉害。”

    他弯腰，指尖轻轻碰了碰脚边那株小苗。花瓣正缓缓展开，半透明的花瓣中央，浮现出一个极淡的“极”字纹路，像被谁用气流刻上去的。

    花开了三息，便悄然凋零，化作尘土，渗入灵田。

    陆无尘没说话，只把最后一颗瓜子嗑了，壳子弹进田里。

    金龙忽然道：“你觉不觉得，他用的那块玉简，裂纹有点眼熟？”

    陆无尘抬头，看了眼远处赵无极收起玉简的动作。

    那裂纹的走向，和他酒葫芦里碎玉佩的纹路，几乎一模一样。

    “哦。”他摸了摸腰间发烫的葫芦，“可能我上次借他记数据时，顺手把废弃接口塞他玉简里了。”

    “你连系统接口都随便送人？”金龙瞪眼。

    “反正我用不着。”陆无尘懒洋洋躺下，枕着酒葫芦，“系统现在自己会动，我躺着就行。”

    他闭上眼，似要打盹。

    金龙还想说什么，忽然察觉灵田边缘那株凋零的小苗，泥土正微微拱起。一缕极细的嫩芽钻出，叶片展开的瞬间，竟也浮现出半个“极”字，随即迅速枯萎，化作灰白粉末，沉入土中。

    陆无尘依旧闭着眼，呼吸平稳。

    但他的手指，在酒葫芦表面轻轻敲了两下。

    像是在回应什么。

    赵无极回到丹药司，将玉简插入案台。光幕自动亮起，调出明日药材配送计划。

    他正要查看，忽然发现玉简背面，那几道裂纹竟微微发烫，像是被什么力量从内部激活。

    他皱眉，指尖抚过裂纹。

    刹那间，光幕上跳出一行小字：

    【摆烂即秩序·自动续费】 【模板已部署】 【下一周期：三日后】

    赵无极盯着那行字，眉头越皱越紧。

    他从未在玉简中录入过这种指令。

    可系统运行流畅，数据精准，毫无异常。

    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确认”。

    光幕熄灭。

    玉简裂纹的热意缓缓退去，只在案台上留下一圈极淡的灰白印记，形状像半截石碑的轮廓。

    陆无尘在灵田边翻了个身，酒葫芦贴着脸颊，温温的。

    他睁开一只眼，看了眼远处丹药司的方向。

    “系统爸爸。”他低声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招代理了？”

    酒葫芦没响，也没震。

    但田里那株刚枯萎的小苗旁，又钻出一粒新芽，叶片未展，却已浮现出淡淡的“续”字纹路。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