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范府的马车,他眼睛一亮,快步迎上。
然而,当看到只有罗彬一个人潇洒地跳下车时,他眼底那抹期待瞬间被失望取代,虽然掩饰得很快,却逃不过罗彬的眼睛。
罗彬心中冷笑:呵,小样儿,惦记我妹妹?窗户都没有!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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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清楚记得原着里这位世子爷的“光辉事迹”——
贪花好色也就罢了!男儿本色!他也好这口!
但流晶河畔的青楼产业,可少不了这位靖王世子的份儿!虽然他自己也不是啥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开青楼这种事儿,他罗彬自认做不出来。
“范兄!可算把你盼来了!”
李弘成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上前寒暄,目光却忍不住又往马车里瞟了一眼,
“咦?若若姑娘……今日没来吗?她可是京都闻名的才女,诗会少了她的风采,实乃憾事。”
罗彬面不改色,演技自然流畅:
“世子见谅。舍妹昨夜偶感风寒,身子不适,实在不宜出门吹风,只好在家静养了。”
借口完美,无懈可击。
李弘成眼中失望更浓,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强笑道:
“原来如此,那真是可惜了。范兄快请进!”
他亲自引着罗彬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来到王府专门用于举办诗会的临水轩榭。
轩内布置雅致,光线充足,窗外是碧波粼粼的池塘,风景极佳。
罗彬踏入轩内,才发现自己似乎是最后一个到的。
左右两侧的矮几后已坐满了京都各府的才子佳人。女眷们坐在稍远些的位置,前方垂着半透明的纱帘,聊胜于无地遮挡着视线。
罗彬目光扫过帘后那些影影绰绰的身影,并未发现林婉儿——她大病初愈,被林珙按在家里修养也属正常。
至于叶灵儿那个虎妞?这种风雅场合,她躲还来不及呢。
倒是冤家路窄,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郭保坤和贺宗纬。
两人也正看着他,眼神轻蔑不屑,嘴角挂着看好戏的冷笑,显然已备好“弹药”,就等他出丑了。
罗彬懒得理会这俩跳梁小丑,自顾自找了个空位坐下。
李弘成随后步入轩中,在主位落座。原本蠢蠢欲动的郭保坤只得暂时按捺下来。
“诸位,”
李弘成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今日诗会,群贤毕至,更有幸请来了名满儋州的‘桃花居士’,范闲范公子!”
他目光转向罗彬,带着笑意,
“昨日范公子与郭公子在街头因文生隙,些许误会。今日恰逢诗会,不若便以文会友,以诗决胜?既显才情,又不伤和气。诸位以为如何?”
郭保坤立刻站起身,大声附和:
“世子殿下所言极是!文人争端,自当以文化解!范闲,你可敢应战?”
罗彬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眼皮都没抬:
“郭公子想怎么比?”
郭保坤见罗彬如此淡定,心中更是不忿,他走到轩门口,面向李弘成的方向,连走十步,趾高气扬道:
“十步成诗!就以此为题,即兴而作!大声诵之!由在座诸位才俊与世子殿下共同品评高下!如何?”
这提议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李弘成也点头:
“此法倒也公允。”
罗彬放下茶杯,语气平淡:
“下午还有要事,耽搁不起。这样吧,我只作一首。你们二位若是能作出更好的,我便认输。从今往后,凡有二位在场之地,我范闲必退避三舍!反之,若二位作不出……”
他目光扫过郭保坤和贺宗纬,
“也请二位信守承诺,日后见到范某,自行绕道。如何?”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好大的口气!一首诗就想压服两位京都“才子”?
贺宗纬脸色涨红,感觉受到了莫大侮辱,忍不住露出冷笑:
“范公子此言,是觉得我二人如此不堪一击吗?”
郭保坤更是嗤笑出声:
“乡野村夫,怕是搜肠刮肚也只能憋出一首歪诗吧?别到时候连一首都做不出来!”
对于罗彬什么桃花居士的身份他是毫不在意,在他看来那首桃花庵歌多半也是请人代写的,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罗彬懒得与他们做口舌之争,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先请。”
郭保坤冷哼一声,向李弘成拱手,走到轩门口,背起双手,一步一顿,做沉思状。
走了四五步,他脸上忽然露出“灵光乍现”的喜色,快步走到中央早已备好笔墨纸砚的矮桌前,大声道:
“诗者兴之所至,此刻心有所感,郭某不客气了!”
说罢,提笔蘸墨,刷刷点点,一挥而就。
写罢,他得意洋洋地举起诗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