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回答:
“不认识啊!”
罗彬故作疑惑地眨眨眼:
“不认识怎么知道我是范闲?而且我昨日才抵达京都,今日阁下就带着人马,在这大街上精准地找上我,还对我指名道姓……莫非阁下早就认识我范闲?对我‘仰慕’已久?”
他刻意加重了“仰慕”二字。
郭保坤被噎得一窒,他总不能说“对,我就是奉太子命来堵你的”,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指着罗彬的鼻子:
“少废话!你躲在女人后面不敢出声,算什么男人?有种就出来说清楚!”
罗彬笑容不变,语气依旧温和:
“若若刚才所言,句句在理,正是我想说的。阁下既说此书污秽,却又坦言未曾看过。这道理,实在难以服众啊。”
他话锋突然一转,带着点好奇,
“方才听郭公子说,自幼习礼?想必对礼数之道,深有研究?”
郭保坤一听这个,腰杆又挺直了几分,脸上重现傲然之色:
“家父不才,蒙圣上恩典,官拜礼部尚书!郭某自幼耳濡目染,于礼之一道,自然略通一二!”
“哦~~~礼部尚书公子,失敬失敬。”
罗彬拖长了语调,目光却扫向不远处被郭家护院掀翻的摊位、散落一地的杂物和抢来的书籍,脸上笑容依旧,声音却陡然转冷,带着一丝凌厉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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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下倒要请教了。当街纵容豪奴,强抢民物,掀翻摊位,践踏书籍,视市井百姓如无物——这,就是郭公子自幼所习之‘礼’?就是令尊礼部尚书所授之‘仪’?”
他向前一步,目光如电,直视郭保坤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一字一句,清晰地吟诵道: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郭公子,你的‘仪’呢?”
这诗句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郭保坤脸上!
他脸色瞬间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嘴唇哆嗦着,指着罗彬
“你…你…”了半天,却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周围的议论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郭保坤羞愤交加,强辩道:
“护院…护院行事或有些粗鲁,但…但也是为了禁绝这等杂书,正本清源!”
罗彬双手一摊,笑容更加“无辜”:
“又是杂书?郭公子,您到底……看过没啊?”
他又把问题精准地绕回了原点。
“噗嗤!”
一旁的若若再也忍不住,掩口轻笑出声,看向哥哥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就在郭保坤被挤兑得几乎要原地爆炸,场面极度尴尬之时,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插了进来:
“诸位皆是饱读诗书的才俊,何必为些许小事伤了和气?”
人群分开,一位身着华贵锦袍、气质雍容的青年男子缓步走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和煦笑容。
“在下李弘成,今日偶过此地,见几位争执,愿做个和事佬。今日之事,不如就此作罢?若诸位心中意气难平,明日,敝府正巧举办一场诗会,届时不妨以诗会友,以才论道,一较高下,如何?也算是一桩雅事。”
郭保坤和贺宗纬一见来人,脸色微变,立刻躬身行礼:
“参见世子殿下!”
来人正是靖王世子,李弘成!
罗彬本来对这位态度温和、出面调停的世子还存着几分好感。
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李弘成的眼睛,发现这位世子的视线在若若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中分明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欣赏与……爱慕?
一股莫名的不爽,如同细小的藤蔓,瞬间缠上了罗彬的心头。
妈的!原来是个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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