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缠着示警铃,银铃在阳光下闪着银光,铃音里再没了之前的急促。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玉佩,哑女给的这块玉被泉水泡过,竟透出淡淡的绿光,“这玉佩能净化邪气,难怪哑女要送给我们。” 引魂灯的绿光扫过四人,之前沾上的邪气都被净脉泉的泉水洗去,只剩下些淡淡的疲惫,“回村得赶紧给哑女看看,她体内的邪气应该能彻底清除了。”
张云生捏着从溶洞石缝里抠出的蛇形图腾碎片,碎片在掌心微微发烫,上面模糊的地图还在隐隐发光,“这标记指向的‘三’,应该就是第三门三生石。” 他往村子方向走去,脚下的石板路被晒得滚烫,“幽冥会在溶洞布阵不只是为了污染水源,肯定在找通往第三门的入口。”
史密斯的圣骸吊坠在胸口轻轻晃动,圣银匕首的刀刃被泉水洗得发亮,刃面映出身后的溶洞,洞口的藤蔓已经重新缠上,但黑气明显淡了许多,“圣骸记载三生石藏在阴阳交汇之地,南洋的归墟边缘最有可能。” 他往村民聚集的方向看了看,“老蛊师应该知道些线索,村里的老人往往藏着秘密。”
刚到村口,守着的村民就欢呼着围上来。老汉举着天师印迎上来,印底的符阵还在微微发亮,“几位大人可算回来了!刚才听见溶洞那边有动静,担心坏了!” 他往四人身后望了望,“没受伤吧?飞头降都除干净了?”
“放心!连根拔了!” 李二狗拍着胸脯,把铜钱剑往背上一扛,“那飞头降母头被老子劈成了黑粉末,暗河的水都干净了,你们以后尽管喝!” 他往村里跑了两步,突然又停下,“对了!哑女咋样了?邪气没复发吧?”
“刚睡着呢!” 老汉领着他们往竹楼走,“苏姑娘给的银铃碎片戴在她脖子上,睡得香着呢。” 路过村中心时,他往填着新土的地方指了指,“村民们照着您说的,在上面种了净化草,以后这地脉就能慢慢恢复了。”
走到哑女家竹楼附近,一阵草药香飘了过来。竹楼前的空地上,一个穿着苗疆服饰的老汉正蹲在石碾子前捣药,青布头巾上绣着苗疆特有的蛊纹,手里的铜杵在石碾里 “咚咚” 作响,草药被捣成绿色的糊糊。
“是岩老爹!” 引路的老汉压低声音说,“村里唯一懂蛊术的老人,据说是苗疆迁徙过来的后裔,平时不爱说话,今儿咋在这儿捣药?” 他往岩老爹身边凑了凑,“老爹,这几位是破了飞头降的高人,来看看哑女。”
岩老爹抬起头,脸上的皱纹里沾着草药汁,眼睛却亮得惊人。他往四人身上扫了一圈,目光在苏婉儿的银铃和史密斯的圣银匕首上停了停,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苗疆的银铃,教廷的圣银,还有天师的雷法气息…… 你们是来查幽冥会的?”
李二狗愣了一下:“老人家您认识我们?” 他往石碾子里看了看,草药糊糊里飘着淡淡的金光,“您这药咋还发光?是治降头的?”
“这是苗疆的护魂草,能压邪祟。” 岩老爹放下铜杵,往竹楼里指了指,“哑女体内的降头草邪气重,我来帮她巩固一下。” 他往张云生手里的蛇形图腾碎片看了看,“你们去了溶洞?那蛇形标记是幽冥会的吧?”
“您知道幽冥会?” 张云生的眼睛亮了起来,“三个月前是不是有黑衣人来过村里?”
岩老爹叹了口气,往石碾子里添了把草药:“何止来过,简直是强盗!” 他的铜杵重重砸在石碾上,“三个月前,一群穿黑衣服的人闯进村里,领头的脸上有刀疤,说要找能炼五毒降的降头师,给的金子能把这石碾子装满。”
李二狗往石碾子上敲了敲:“奶奶的!给这么多金子?肯定没好事!村里有降头师答应了?”
“有三个年轻降头师贪财,跟着他们进了溶洞。” 岩老爹的声音沉了下去,“从那以后,溶洞里夜夜传出‘开黄泉路’的祷词,村里的狗叫得越来越凶,没过多久就开始死人,死状跟中了飞头降一样……” 他往哑女的竹楼看了看,“阿水夫妇就是那时候没的。”
苏婉儿的银铃轻轻晃动,铃音里带着悲伤:“所以幽冥会是用重金收买降头师布阵?他们的目的就是打通黄泉路?” 她往岩老爹的苗疆服饰看了看,“您是苗疆蛊师后裔,肯定知道五毒降头阵的底细吧?”
岩老爹站起身,往自己的竹楼走去:“进屋说吧,有些事得看祖上传的书。” 他的竹楼比别家的大,门口挂着串晒干的蛊虫,虽然已经干瘪,却还散发着淡淡的灵气,“这些是护家的蛊,幽冥会的人不敢靠近,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到现在。”
走进竹楼,一股浓郁的书香混着草药香扑面而来。墙上挂着幅苗疆蛊鼎图,图上的鼎和苏婉儿见过的苗疆蛊鼎一模一样。墙角的木架上摆着许多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