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老爹取下木盒,往桌上一放,红布被掀开,露出本泛黄的线装书,封面上写着《巫鬼异志》四个篆字,纸页边缘已经发黑,显然有些年头了。“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记载着楚地巫鬼道和苗疆蛊术的渊源,里面就有五毒降头阵的记载。”
张云生凑过去,书页上的字迹是苗汉对照的,插图里画着五毒绕着阴阳降头草的图案,旁边写着密密麻麻的注释。“上面说五毒降头阵需阴阳草引魂,飞头降为阵眼护法?” 他指着插图里的飞头降,“飞头降不是单独的降头术?”
“单独的飞头降只是小把戏。” 岩老爹用铜杵指着插图,“但在五毒阵里,飞头降是阵眼的护法,负责看守阴阳降头草。你们破了飞头降母头,等于斩了阵眼的左膀右臂,但阵眼还在。” 他往溶洞的方向指了指,“阴阳降头草的主根没除,过段时间还会再长出来。”
李二狗往桌上一拍:“奶奶的!还有主根?藏在哪儿了?老子这就去挖出来!” 他往书页上的插图看了看,五毒的位置组成个五角星,中心是阴阳降头草,“这阵眼位置是不是有讲究?”
“五毒阵按五行方位布置,金、木、水、火、土对应五种毒虫。” 岩老爹翻到另一页,上面画着溶洞的简易地图,与哑女画的差不多,“溶洞暗河是水行位,养着水蜈蚣;东边的石缝是木行位,藏着毒蛇;西边的沙土是土行位,埋着蝎子;南边的火堆是火行位,趴着蟾蜍;北边的蛛网是金行位,缠着蜘蛛。” 他往地图中心指了指,“五行交汇的地方就是阴阳降头草的主根位置,你们破的飞头降母头只是火行位的护法。”
史密斯的圣骸吊坠突然亮了亮,圣银匕首映着书页上的图案,“圣骸记载过五行降头术,需用对应的生魂破解。” 他指着插图里的蝎子,“土行位的蝎子怕圣血,金行位的蜘蛛怕银器,我们可以按属性逐个破解。”
苏婉儿的引魂灯往书页上照去,绿光里显形出淡淡的咒文,与苗疆蛊术的咒文很像:“书上说南洋降头术和苗疆蛊毒同源,都源自楚地巫鬼道?” 她往岩老爹的蛊纹头巾看了看,“您的祖先是带着蛊术从苗疆迁来的?”
“没错,三百年前,苗疆战乱,我们这支懂蛊术的族人就迁到了南洋。” 岩老爹的声音里带着感慨,“本来想安稳度日,没想到还是躲不过这些邪事。” 他往《巫鬼异志》的最后一页指了指,“这里记载着破五毒阵的法子,需要用对应的生魂信物。”
最后一页画着五个信物图案:天师印、苗疆银铃、教廷圣银、摸金符和守墓人玉佩,正好对应着四人身上的东西。“书上说,五毒阵怕正统生魂信物,你们四个的信物凑在一起,正好能破掉五行阵眼。” 岩老爹往苏婉儿手腕上的玉佩看了看,“这守墓人玉佩是关键,能引生魂共鸣。”
李二狗摸出怀里的罗盘,往书页上的五行图一放,罗盘的指针在五个方位分别停下,铜盘面浮出对应的毒虫虚影,“奶奶的!这罗盘还能认阵!” 他指着土行位的蝎子虚影,“这玩意儿最凶,是不是得先收拾它?”
“五行阵相生相克,得按顺序破。” 岩老爹用铜杵在石桌上画了个五行图,“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要从金行位开始,依次破解,最后到土行位,才能彻底破阵。” 他往金行位的蜘蛛图案指了指,“蜘蛛怕银器,史密斯小哥的圣银匕首正好能克它。”
张云生往溶洞地图上的金行位画了个圈:“那我们明天先去金行位,破了蜘蛛阵。” 他往岩老爹手里的护魂草糊糊看了看,“哑女的邪气用这药能除根吗?”
“再敷三天就没事了。” 岩老爹把药糊糊装进竹筒,递给引路的老汉,“记得每天给她换一次药,这护魂草是苗疆带来的种子种的,在南洋少见,正好能克阴阳降头草的邪气。” 他往苏婉儿的银铃看了看,“姑娘的银铃是守墓人正宗传承,比我的草药管用,多在她身边晃晃。”
苏婉儿把示警铃解下来,递给老汉:“把这铃挂在哑女床头,能安神。” 她往《巫鬼异志》上的生魂共鸣阵看了看,“书上说生魂共鸣能净化邪气,是不是需要我们四个的信物一起发力?”
“没错,就像你们在溶洞破飞头降母头那样。” 岩老爹收起书,重新用红布包好,“幽冥会布这阵不只是为了开黄泉路,更是为了收集生魂,他们在找三生石碎片,想用来破解第三门的封印。” 他往张云生手里的蛇形图腾碎片看了看,“那标记指向的‘三’,就是第三门的位置。”
李二狗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奶奶的老粽子!破了七门还不够,还要找三生石?真当我们是软柿子?” 他往岩老爹的竹筒药看了看,“老人家,您这药还有吗?给我们也来点,万一再中降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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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老爹往石碾子里指了指:“自己舀,护魂草有的是。” 他往四人身上看了看,“你们是好人,不像那些黑衣人,眼里只有邪念。” 他往竹楼外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