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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落鹰涧寒,锋芒初试(1/3)

    静思堂,别苑最深处的一座偏殿,久无人居。

    自外望去,不过是一片陈旧青砖覆顶的矮屋,门窗紧闭,院落荒芜。

    门匾早已风化脱漆,仅能辨出“静”字残痕。

    藤蔓缠绕于屋檐,苔痕布满地砖,远离主路,仿佛被岁月遗忘的角落。

    一柄油纸伞遮住细雨,哑嬷手扶伞柄,另一手紧握着系在苏浅浅腕上的锁链。

    两人缓步穿过曲折石道,雨水沿着瓦檐滴落,砸在地面湿泥上。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脚步声轻微踩响青苔,仿佛敲在骨头上。

    苏浅浅并未挣扎。

    她低着头,步伐不疾不徐,素衣被雨点打湿,颜色由浅转深。

    鬓角的几缕发丝因湿气贴在面颊,细小的水珠顺着下颚滑落,汇入衣领之中。

    静思堂的大门在哑嬷手中被缓缓推开,发出一声沉重的“咯吱”。

    门后是一条狭长的石廊,昏暗中两侧点着寥落油灯,灯光昏黄跳动,如风中将熄的魂火。

    “进去。”哑嬷声音嘶哑,带着刻意压低的冷漠。

    苏浅浅缓步走入,铁锁在石廊中拖行的声响清脆,回荡不止。

    廊尽处,是一间封闭石室,墙壁皆为裸露青石所砌,无窗。

    仅有一处高悬天井开口,外覆铁栅,透入微弱自然光。

    地面潮湿而寒冷,石床一张,床上仅铺一层薄毯,墙角一只木盆,一盏油灯。

    哑嬷走入,放下手中提盒。盒内是一碗冷饭、一碟咸菜,还有一壶未加热的清水。

    她回头看了苏浅浅一眼,目光沉沉,似有迟疑。

    那一刻,她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但终究,她没有说话。

    她伸手卸下苏浅浅腕上的锁具,又从袖中取出一支钩状铜钥,挂于石壁铁环之上。

    临走时,她回头,声音微哑:“这堂里无灯油无火,天井日光也短,夜里冷。”

    “三日一次送饭,少说话,少走动。”

    “别想着逃,这院落外三道门,每一扇都锁得死紧。”

    她顿了顿,又似不经意地加了一句:“能熬多久,看你自己。”

    说罢,她将门缓缓带上,铁锁“喀哒”一声合紧,如钉棺之声,沉重而绝望。

    苏浅浅站在石室中央,睫毛微颤,指尖冰凉。

    她未哭,也未倒下。

    只是缓缓转身,坐到石床边沿,将湿透的衣襟拧了拧,手指已被冻得发白。

    四周一片寂静,唯有风声从天井缝隙中灌入,如从远古坟冢中吹来的哀吟。

    她环顾四壁,目光缓慢地巡视石室的一砖一缝,目光停在天井下方的一处水渍裂痕上,那处石砖较松,略有起伏。

    她走过去,跪下,用手指一点点摸索。

    指腹拂过苔斑与泥痕,最终在一处凹陷中摸出一块硬物——一枚铁钉般的残片,约寸长。

    苏浅浅指尖轻轻摩挲那铁片,眼神幽深,唇角微抿。

    她未惊未喜,只是将铁片小心藏入袖底,重新站起。

    片刻后,她终于蜷身坐回石床,单膝抱于胸前,另一手覆在腕骨上,那里因锁链而发红微肿。

    寒意从石床缓缓渗入身体,她却未有半句怨言。

    天井处,雨又大了些。

    水珠顺着铁栅滴下,滴在她肩头,冰凉却真实。

    她仰头望着那一方小小天光,眼神中再无茫然,唯有沉寂与等待。

    她知道,这不是终局。

    她曾在苏家残屋中熬过三年暗夜,在北荒严寒中随军辗转,在书简灰尘与毒草之间磨砺出清明心智。

    “静思堂”不过是又一场试炼。

    她不怕黑,也不怕冷。

    她怕的,是没有人再回应她的信号,是她那一线布下的暗线,从此沉寂。

    她低声轻唤:“听雪……”

    但风声湮没了尾音。

    她闭上眼睛,将身体靠在冰冷的石壁上。

    呼吸缓慢而深长,似在等待风消云散。

    她不知道秦如月会用什么方式逼她开口——“洗心苑”的名号。

    在北疆之战结束前她就曾耳闻,是秦策用于“审讯反者”的密室手段,极端、残忍、滴水不漏。

    她有的是时间,耐得住等待。

    而外面的风暴,终究会来临。

    只要她还清醒着——哪怕只有一线缝隙,她也会从这牢笼之中,撕开一道生路。

    石室之中,唯余油灯将尽,跳动的光影投在墙上。

    仿佛一个少女孤立的身影,在风雨未止的深夜里,静坐不动,宛如哀而不伤的执灯者。

    落鹰涧,北荒边陲最险要之地。

    天地沉郁,寒风裹挟着雪屑从两侧峭壁间呼啸而过,宛如猛兽低吼。

    这里地势陡峭如削,山崖之间夹着一道狭窄涧道,蜿蜒向前,深不见底的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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