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陈文瀚将信拍在桌上,短刀在灯焰下泛着寒光,“三年前他们就帮噬灯教转运过黑幡,当时爹念在他们只是求财,没赶尽杀绝,没想到竟敢卷土重来!”他的“文瀚灯”灯芯突然窜高,灯壁映出镖师们被灯煞围困的影,“护镖灯是用镖局精血养的,被侵蚀后镖师们会心神大乱,比中了迷药还凶险。”
韦小宝摸出腰间的龙鳞,鳞上的天地会标记泛着红光:“西域的天地会分舵离黑风寨最近,我去联系他们!当年赵二哥的孙子在鹿鼎山学过掷灯术,正好派上用场。”他突然想起个故人,“对了,‘闪电刀’柳长风也在西域,他的快刀能劈灯煞,见了我的樱核珠定会来助!”
李华元将医灯的碧焰注入几枚护灯草香囊:“这香囊能防灯煞迷魂,让镖师们保持清醒。”他又取出银针,在灯焰上烤过,“若有人被黑雾侵体,用这银针扎‘灯海穴’,能逼出寒气。”
陈文灏望着窗外的樱树,铜灯的金焰突然凝成刀形:“我和文瀚去黑风寨。龙门镖局护了江湖百年安宁,如今他们的灯有难,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他将七盏神灯的碎琉璃分给众人,“这琉璃能引神灯之力,危急时捏碎,光脉会立刻传到灯湾。”
三日后,陈文灏一行抵达西域龙门镖局。总镖头王镇远正对着一盏蒙着黑雾的青铜灯发愁,灯盏上的“龙门”二字已被黑气侵蚀得模糊不清。“陈少侠可算来了!”他指着灯盏,“这灯是镖局祖师爷传下的,灯芯是历代镖头的精血所聚,如今被黑雾缠上,镖师们都觉得心慌意乱,连镖都不敢接了。”
陈文瀚将“文瀚灯”凑近龙门灯,金焰顺着灯壁游走,黑雾发出滋滋的声响:“是灯煞的怨气,比无灯谷的弱些,但更阴毒,专缠有江湖气的灯。”他突然想起父亲的话,“爹说江湖人的灯,靠的是‘义’字养魂,黑风寨用灯煞破义,就是想让镖局人心涣散。”
入夜时分,韦小宝带着天地会的兄弟和柳长风赶来。柳长风的佩刀缠着红绸,刀鞘上嵌着盏小铜灯:“黑风寨的大寨主‘黑心虎’练了邪功,能操控灯煞附在兵器上,寻常刀剑伤不了他。”他拔出刀,刀刃在灯焰上划过,映出个灯形印记,“但他怕极了守灯人的光,上次在洛阳被陈老英雄的铜灯烧过,见了灯影就发怵。”
众人连夜制定计划:柳长风带着镖师正面佯攻,用快刀缠住寨中喽啰;韦小宝与天地会兄弟从后山潜入,用掷灯术烧毁黑风寨的灯煞祭坛;陈文灏与陈文瀚则直取黑心虎,用七盏神灯的琉璃碎片破他的邪功。
次日拂晓,龙门镖局的镖旗在晨风中扬起,镖师们腰间都挂着护灯草香囊,手中的护镖灯虽仍有黑雾,却比之前明亮了许多。柳长风的闪电刀率先出鞘,刀光与灯焰交织,劈向寨门的黑幡,幡上的符文遇光便碎裂开来。
“来得好!”黑心虎从寨中冲出,手中的狼牙棒缠着黑雾,棒端的灯煞发出尖啸。陈文灏举起铜灯,金焰化作道光网,将黑雾牢牢罩住:“你的邪功在神灯面前,不过是笑话!”
陈文瀚趁机掷出琉璃碎片,碎片在灯焰中化作七道流光,击中黑心虎的狼牙棒。黑雾瞬间溃散,露出棒身刻着的噬灯教符文——原来他能操控灯煞,全靠这符文加持。“不可能!”黑心虎惊恐后退,却被柳长风的快刀拦住去路,刀光在他肩头划出伤口,伤口处的黑气被刀上的灯影逼出。
后山传来爆炸声,是韦小宝点燃了祭坛的灯油,樱籽油燃成的绿焰顺着光脉蔓延,将寨中所有灯煞的源头烧毁。失去灯煞支援的喽啰们顿时慌了阵脚,被镖师和天地会兄弟围得水泄不通。
黑心虎见大势已去,竟想引爆藏在寨中的黑灯同归于尽。陈文灏早有防备,铜灯的金焰化作锁链,将黑灯牢牢锁住:“江湖恩怨可以了,但你用灯煞害人,必须付出代价!”金焰收紧,黑灯“砰”地碎裂,黑心虎被震得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清理黑风寨时,众人在密室里发现了大批被劫掠的灯盏,其中竟有三盏是当年洛阳分坛的残灯。李华元用医灯的碧焰净化残灯上的黑雾,残灯的光渐渐亮起,与龙门灯的光交缠在一起。
王镇远捧着净化后的残灯,激动得老泪纵横:“这些灯是老镖师们拼死护着的,今日终于能让它们重见光明!”他将龙门灯的灯芯换成樱籽油,“从今往后,龙门镖局愿加入守灯人行列,江湖走到哪,灯就护到哪!”
离开西域时,镖师们举着护镖灯送行,灯焰在风中整齐划一,像一片移动的光海。柳长风的刀鞘灯与陈文灏的铜灯遥遥相对,刀光与灯影在官道上拉出长长的光带。
陈文灏知道,江湖的灯从未熄灭。无论是镖局的护镖灯、侠客的刀鞘灯,还是天地会的兄弟灯,都藏着一份“义”字,一份守护。而守灯人的故事,早已融入江湖的血脉,在刀光剑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