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都在恐慌的时候,冷静的人就能捡到便宜。"
现在满世界都在恐慌,都在抛售。
那些合作伙伴要撤资,不是因为我们的生意真的有问题,而是因为怕,因为跟风。
这不就是赌桌上的"诈唬"吗?
对方用强大的资金制造恐慌,让所有人以为我们要完蛋了,然后趁机吃掉我们的筹码。
"瘦子,咱们现在还有多少现钱?"
"大概八个亿的流动资金。"
我掐灭烟头,咬咬牙:"好,立刻动用一半,四个亿,全部用来买这些跌停的股票。"
三个人都愣住了。
"老大,你疯了?"王胖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现在这些股票跌成屎,你还往里砸钱?"
"就因为跌成屎,所以才值得买。"我的声音很坚定。
"你们想想,这些公司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突然变垃圾了?不可能的事儿。"
"可是万一继续跌怎么办?"花蕊担心地问。
"那就证明我看错了,认赔出局。"我看着他们三个,"但如果咱们现在什么都不做,就等于认输。''
''我林天锋这辈子可以输钱,但不能认怂!"
刘瘦子咬咬牙:"老大,我明白了!"
"好。"我拍拍他的肩膀,"我有预感,这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戏还在后头。''
如果现在就被吓趴下了,后面更没法玩。"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就像打了一场没有硝烟的仗。
刘瘦子指挥着几个帮手,在各个交易所同时买入。
四个亿美金砸下去,在市场上激起了不小的浪花。
"老大,咱们的买盘出来了!"刘瘦子兴奋地指着屏幕,"泰华橡胶止跌了,开始往上涨!"
"湄公河航运也在反弹!"花蕊也凑过来,"看来咱们赌对了。"
但我的脸色没有轻松。
因为我发现,咱们砸进去的四个亿,就像扔进了无底洞,对方的攻击一点没减弱。
"瘦子,对方大概砸了多少钱?"
刘瘦子快速计算着:"按这个规模,至少二十个亿,可能更多。"
二十个亿美金!
我感到头皮发麻,这是什么概念?这比很多小国的GDP还多。
"更可怕的是,"刘瘦子的脸又开始发白,"我发现对方的钱好像用不完。"
"什么意思?"
"您看这个交易记录。"他指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咱们每买一百万股,他们就抛两百万股。''
''就像有个看不见的怪物在跟咱们对着干。"
我心里一沉。
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面对的不是普通的投机客,而是一个拥有海量资金的巨无霸。
"能查出这些钱是哪来的吗?"
"我一直在追,但对方的反追踪技术也是顶级的。"刘瘦子敲击着键盘。
"不过我发现了个有意思的事儿。"
他调出一个复杂的流向图:"所有的攻击指令,最后都指向一个代号——'建筑师'。"
"建筑师?"
"华尔街的传奇人物。"刘瘦子的声音带着敬畏,"真名没人知道,据说是个数学天才,专门设计复杂的金融陷阱。''
''十年前搞垮东南亚好几个国家的金融危机,就是他的手笔。"
"你是说,这个'建筑师'就是'赤龙'的金融战指挥官?"
"很可能。"刘瘦子点点头,"而且根据我分析,他这次动用的资金,可能超过五十个亿。"
五十个亿美金!
我瘫坐在椅子上,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咱们倾尽全力的反击,在这个数字面前就像用弹弓打飞机,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老大,"王胖子看出了我的沮丧,"要不咱们先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没说话,望着窗外的金三角。
那里有我们建的学校、医院、工厂。
有几十万相信我们、跟着我们的民众。
阿德大叔的母亲还在医院治病,那些改种橡胶的农民还等着咱们的补贴。
如果我现在退了,不光是钱的问题,是对所有人的背叛。
"不撤。"我的声音很坚定,"既然这个'建筑师'想玩,那就陪他玩到底。"
"可是咱们的钱..."
"钱没了可以再想办法,但信用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我站起身,"瘦子,想办法弄更多资金。''
''胖子,加强特区警戒。花蕊,联系媒体,咱们要打舆论战。"
"是!"三人立刻行动起来。
我走到窗前,望着远山。
烟头在指间慢慢燃烧,就像我此刻的心情——表面平静,内心如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