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颖朝秦涛走过去的时候,见秦涛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她顿时妩媚地啐了秦涛一下,娇笑地打趣道。
秦涛回过神,尴尬地笑了笑,说:“崔姐,有啥事你就说,不要靠这么近,办公室又没别人。”
“怎么着,靠你近一些就不乐意了?”
崔颖娇俏地抿了抿嘴。
秦涛无奈的苦笑,“倒不是不乐意,这不是那啥嘛,要注意一些影响,免得被有心人瞧见,到时候说不清楚了。”
“是是是……秦大县长,我离你远一些行......
寒风卷着枯叶在废弃公园的铁门边打转,秦涛松开苏瑾时,掌心还残留着她大衣布料的粗糙触感。他将公文包往腋下一夹,转身走向黑色轿车,动作利落得近乎决绝。苏瑾站在原地,望着他拉开车门的背影,忽然喊出声:“秦涛!”
他回头,眉峰微动。
“你答应过我父亲的事,还记得吗?”她声音不大,却像一根细针扎进空气里。
秦涛怔了半秒,随即点头:“记得。他说,若有一天张家有难,让我护你周全。”
“可现在不只是我。”苏瑾往前走了两步,眼中泛起水光,“是整个家,是你我所有在乎的人。你不能再一个人扛了,这次,让我和你一起走完。”
秦涛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关上车门,引擎发动,车身缓缓驶离。后视镜中,她的身影渐渐缩小,最终被一片灰黄的荒草吞没。
车子刚拐上主路,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陈虎”。
“秦哥,情况不对!”陈虎语速极快,“我刚从财政局内线得到消息,那两名高管根本不是主动交代问题,而是被人诱导认罪!他们签字的笔录存在多处矛盾,而且……而且他们的家属昨夜全部被‘请’去协助调查,至今未归!”
秦涛眼神一凛,方向盘猛地向右一打,车辆迅速变道,避开前方拥堵路段。“有人在制造既成事实。”他低声道,“这是要逼组织定性,形成舆论压力。”
“更麻烦的是,”陈虎喘了口气,“省巡视组那边也出了状况。原本负责接收举报材料的组长临时更换,新来的是个空降兵,背景查不到,作风激进,据说跟苏明远在中央党校同过一期培训班。”
秦涛冷笑一声:“果然是早有布局。”
他知道,苏明远这一招叫“先发制人”。通过突击行动制造轰动效应,再借势推动高层介入,从而掌握案件主导权。一旦调查方向被锁定,后续翻案难度将呈几何级上升。
而最致命的一环,是把张弄影的名字塞进利益输送名单??这不是偶然,而是精准打击。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张弄影不仅是前市政协副主席、现任市老年大学名誉校长,更是秦涛的政治靠山与情感纽带。扳倒他,等于斩断秦涛在体制内的根基,同时震慑所有观望者。
秦涛一脚油门踩到底,车速飙升。他必须赶在对方完成证据固化前,将关键材料送至陈国栋手中。
但就在他驶入高架桥匝道时,三辆闪着警灯的黑色SUV突然从两侧包抄而来,强行将其逼停。
车窗降下,一名身穿制服的纪检干部探出身子,手持执法记录仪:“秦涛同志,请配合调查。根据组织决定,您因涉嫌违反廉洁纪律,现需接受谈话问询。”
秦涛盯着那人胸前的工牌:市纪委第三审查室,李维。
苏明远的心腹。
他缓缓放下手刹,推开车门,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笑意:“好啊,终于等到你们了。”
与此同时,韩子怡集团总部大楼顶层会议室,六名律师围坐一圈,神情凝重。
“材料已通过加密通道提交省巡视组备案系统,但无法确认是否被真实受理。”法务总监沉声道,“新任组长林正南尚未公开露面,所有对外联络均由副手代行,且拒绝接收纸质举报信。”
韩子怡指尖轻敲桌面,目光如刀:“那就换条路。”
她拨通一个许久未用的号码,电话接通瞬间,只说了一句:“老规矩,‘红梅报’明天头版见。”
对方沉默三秒,回道:“这稿子一旦发出去,你就再也洗不清了。”
“我不需要洗清。”韩子怡冷笑,“我要的是让全市百姓都知道,有些人打着反腐旗号,实则清除异己。”
挂断电话后,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灯火。这座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如今正被一张无形的网笼罩。权力、亲情、背叛、挣扎……每个人都身陷其中,无人幸免。
“小瑾,”她低声呢喃,“你准备好迎接风暴了吗?”
苏瑾此刻正坐在母亲家中,电脑屏幕依旧停留在那段录音播放界面。弟弟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只要他倒了,姐就没靠山了,到时候她只能乖乖听话。”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童年画面:七岁生日那天,弟弟亲手为她折了一只纸鹤,笑着说:“姐,以后我保护你。”
可如今,那个曾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