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雪的身体猛地一颤,却没醒。
上药的动作很轻,可每一下都像在凌迟。
四哥看着她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她小时候学骑马摔断腿,也是这样咬着唇不吭声,只是眼泪会偷偷往他手心里掉。
如今,她连眼泪都没有了。
处理完伤口,四哥替她换上干净的睡裙,转身离开时,听到她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声音轻得像叹息。
“瑾昭……”
他的脚步顿了顿,眼底的血色翻涌得更厉害,最终还是没回头,大步走出了房间。
沈梦雪是在后半夜醒的,臀部的疼痛让她连翻身都难,只能趴在地毯上,脸埋在柔软的长毛里。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的发间,长卷发被血痂粘在一起,像泼了一地的墨。
她伸出手,指尖在虚空里轻轻划着,像是在写某个名字。
周瑾昭。
要好好长大啊。
别像她一样。
血腥味和药香在空气里交织,沈梦雪闭上眼,这次没再发病,只是任由疼痛漫过四肢百骸。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只要她还想往外飞,四哥的鞭子就永远等在那里。
可她不后悔。
至少,她见过那栋米白色的别墅,见过暖黄灯光下的婴儿笑,见过那些沈家永远不会有的、带着烟火气的温暖。
月光移到她的脸上时,沈梦雪的嘴角,极轻地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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