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移回沈家时,正撞见沈烬渊站在她的房门外,黑色的风衣上沾着雪沫子,眼神冷得像冰。
“去哪了?”他问,声音里带着未散的戾气。
沈梦雪没回答,只是侧身想从他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时,四哥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
“我说,去哪了?”他的眼睛里翻涌着血色,显然刚发过病。
沈梦雪看着他,紫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波澜:“四哥,放手。”
四哥的手指抖了抖,最终还是松开了。
他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痕,喉结滚动了半天,才哑着嗓子说:“下次别乱跑。”
沈梦雪没应声,推门进了房间。
关上门的瞬间,她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
心脏又开始抽痛,比昨夜更轻,却更磨人。
她知道,四哥是怕她出事。
就像沈磊罚她跪祠堂,大哥为她扫平所有障碍一样,他们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却没人问过她想要什么。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沈梦雪蜷在地毯上,青玥轻轻舔着她的手背。
她闭上眼,这次没再梦见周瑾昭,只梦见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她站在花海中央,手里攥着两根丝带——一根是浅蓝色的,属于沈家;
一根是粉色的,属于那栋法式别墅。风一吹,两根丝带缠在一起,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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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雪回到沈家时,主宅的回廊只剩下几盏夜灯亮着,冷檀香在空气里凝滞,像化不开的冰。
沈烬渊坐在书房的紫檀木椅上,玄铁鞭缠在手腕上,黑色的衣摆沾着未干的雪水,显然等了很久。
“去哪了。”他没抬头,指尖摩挲着鞭身的纹路,声音比窗外的寒风还冷。
沈梦雪站在门口,黑色的裙摆扫过冰冷的地砖,没说话。
发间的浅蓝色丝带早就取了,长卷发垂在背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四哥终于抬眼,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血色,显然压着极大的火气:“还没长翅膀呢,就想着飞了?”
玄铁鞭突然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风声,却没落在她身上,而是抽在旁边的梨花木柜上,瓷器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书房里炸开。“跪下。”
沈梦雪依旧站着,紫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波澜,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四哥的耐心彻底耗尽,玄铁鞭再次扬起,这次没了准头,“啪”地一声抽在她的臀上。
力道之大,让她踉跄了一下,却依旧没跪,只是后背绷得更紧了。
黑色的裙子被抽得绽开细缝,深色的布料吸了血,看不出痕迹,可那钻心的疼顺着脊椎往上爬,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沈梦雪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却硬是没哼一声。
“认错。”四哥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暴怒,鞭子接二连三地落下,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同一个地方。
玄铁鞭上的倒刺划破布料,嵌进皮肉里,带出细碎的血珠,很快又被黑色的裙摆掩盖。
沈梦雪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额角渗出冷汗,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却依旧没开口。
她能感觉到臀部的皮肉在鞭下绽开,火辣辣的疼混着麻木感,像小时候被按在刑房的板凳上,四哥拿着藤条一下下抽下来的滋味。
“我让你认错!”四哥红了眼,鞭子落得更密,玄铁与皮肉碰撞的闷响在书房里回荡,惊得窗外的寒鸦扑棱棱飞起。
黑色的裙摆被抽得绽开更大的口子,露出底下渗血的皮肉,可沈梦雪依旧挺直着背,像株被狂风暴雨摧残却不肯弯折的白梅。
直到第几十鞭落下时,沈梦雪的膝盖一软,终于跪了下去,却还是没说话。
意识开始模糊,臀部的疼痛已经变成一片滚烫的麻木,血浸透了裙摆,在冰冷的地砖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
四哥的鞭子停在半空,看着她趴在地上,长卷发遮住了脸,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醒着。
他突然一把拽起她的后领,玄铁鞭“当啷”落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沈梦雪,你就这么犟?”
沈梦雪的睫毛颤了颤,没睁眼。
四哥盯着她渗血的裙摆,喉结滚动了半天,最终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她的身体很轻,像片羽毛,可臀部的血却染了他满手,温热的触感烫得他指尖发麻。
把她放在房间的地毯上时,沈梦雪已经晕了过去,眉头却依旧蹙着,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伶儿端着药箱进来,看到裙摆下渗出的血,吓得脸色惨白,手都抖了。
“出去。”四哥的声音哑得厉害,亲自解开她的裙摆。
皮肉外翻的伤口触目惊心,玄铁鞭的倒刺在上面留下了纵横交错的血痕,连带着大腿根都沾了血。
他拿出金疮药,指尖碰到她的皮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