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雪没说话,只是把脸往他胸口埋了埋,侧编发的卷发蹭着他的喉结,那里还残留着刚才仰头喝酒时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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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的珍珠腰带又松了些,白色零钱包垂在两人之间,流苏扫过他的手背,像只讨饶的小兽。
路过转角的穿衣镜时,沈梦雪瞥见镜中的自己:
珍珠项链歪在颈侧,领口的花朵装饰蹭掉了两颗碎钻,浅蓝色玛丽珍鞋的鞋跟沾了点地毯灰,倒是四哥的黑色衬衫袖口卷得整齐,银扣在镜光里闪了闪,衬得她像株被暴雨打蔫的蓝铃花。
“还能走吗?”沈烬渊停下脚步,指尖顺着她的发尾滑到后颈,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
沈梦雪摇摇头,又点点头,声音闷在他怀里:“能……”话音未落,脚下便是一软,若非他手臂收得快,只怕要摔在铺着绒布的地面上。
四哥低笑一声,那笑声震得胸腔发颤,他干脆打横将她抱起。
沈梦雪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竖纹针织衫的领口被扯得更开,珍珠花朵蹭着他的下颌,冰凉的触感让他喉结滚了滚。
浅蓝裙摆垂下来,遮住他大半条手臂,只露出手腕上那块黑色腕表,秒针走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小时候摔断腿,也是这么抱着你去的医馆。”
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在宴厅里哑了三分,“那时候你穿鹅黄色的小裙子,哭得惊天动地,抓着我衬衫不放,跟只炸毛的猫。”
沈梦雪的脸更烫了,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蹭到他衬衫领口的汗湿处。
她记得那件事,四哥为了让她练轻功,在假山旁铺了层薄毯,她没站稳滚下去,腿骨裂了缝,是他抱着她找大夫,路上还买了串糖葫芦哄她,那糖渣沾在他袖口,洗了三天才掉。
“现在倒乖了。”他低头看她,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那里早被酒气熏得通红,“摔了也不哭。”
沈梦雪抿着唇笑,侧编发的卷发扫过他的锁骨,浅蓝色丝带缠在他手腕上,和他衬衫的黑形成柔怯的对比。
玛丽珍鞋的鞋头偶尔蹭到他的小臂,珍珠装饰硌得他肌肉微紧,却没松开半分。
电梯门打开时,冷风吹得沈梦雪打了个颤,四哥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轿厢里的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他的黑色身影将她的浅蓝裹在中央,像深海托着一弯浅月。
她忽然想起保险库里那绺黑发,想起他写的那句话,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衬衫。
“怕什么?”他察觉到了,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又不罚你。”
沈梦雪抬头时,正撞见他眼底的灯影,那里没有往常的冷硬,倒像盛着半杯温酒,暖得让人心头发颤。
电梯抵达B38层的提示音响起时,她忽然伸手,把他手腕上的浅蓝色丝带解下来,重新系了个死结——这次,扯不开了。
电梯门滑开的瞬间,B38层特有的冷香漫了过来,是沈梦雪惯用的白檀与铃兰混合香,冲淡了两人身上的酒气。
四哥抱着她穿过雕花回廊,浅蓝裙摆扫过天鹅绒地毯,悄无声息,只有他黑色皮鞋踩在地面的闷响,像节拍器在数着什么。
房间里的智能灯感应到动静,渐次亮起暖黄的光。
四哥把她放在主卧的软榻上时,沈梦雪的玛丽珍鞋蹭到了榻边的绒毛毯,鞋头珍珠勾住一根线头,她低头去解,发间的浅蓝色丝带掉下来,落在颈窝,被珍珠项链缠住。
“别动。”沈烬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半蹲下身,指尖捏住那根捣乱的线头。
灯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平日里那点凌厉。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擦过她的脚踝时,沈梦雪缩了缩脚,鞋跟磕在软榻边缘,发出细弱的响。
“四哥……”她轻声唤,侧编发的卷发垂下来,扫过他的手背。他抬头看她,黑色瞳孔里映着她浅蓝的身影,像把整汪湖水都装进了眼里。
刚才在宴厅里喝的酒,此刻才真正上头,她的脸颊烫得厉害,连带着说话的尾音都发飘。
四哥没应声,只是伸手替她解颈间缠在一起的丝带和项链。
珍珠冰凉,丝带柔软,在他指间缠绕成结,又被轻轻拆开。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锁骨处,带着雪松香,沈梦雪忽然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替她解过缠在头发上的风筝线,那时他的手就这么大了,指尖倒没这么多茧。
“睡会儿。”他把项链摘下来,放在旁边的梳妆台上,珍珠碰撞发出细碎的响。
然后伸手替她脱鞋,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很仔细,先解了鞋头的珍珠扣,再轻轻把鞋从她脚上褪下来,露出穿着浅色丝袜的脚踝,那里还留着鞋跟硌出的浅痕。
沈梦雪蜷起脚趾,看着他把玛丽珍鞋摆放在软榻边,鞋跟那点浅蓝色小花,在暖光里怯生生地亮。
他站起身时,黑色衬衫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