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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口、门襟和袖口都镶着一圈柔软的白色毛绒,摸上去像云朵般蓬松,连裙摆边缘也缀着同样的毛绒,走动时簌簌轻响,把那份温柔揉进了风里。
乌黑的长直发顺着肩头垂落,发丝柔顺得像上好的绸缎,几缕被风轻轻吹起,扫过她白皙的脸颊。
脚上的浅米色毛绒长靴踩在医院门前的石板路上,靴口的绒毛软乎乎地堆着,侧面缀着的深色小皮扣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甜美的毛绒质感里藏着一丝利落,倒把这微凉的春日穿出了几分独有的甜酷劲儿。
她刚走出医院大门,目光便被眼前的景象牵住——
门口的空地上几乎停满了车,一辆辆豪车挨着排开,黑色的车身在阳光下泛着沉稳的光,银色的轮毂和精致的车标在春日里格外惹眼,远远望去像一片沉默而体面的“车队”,不知在等谁,却把这寻常的出院场景衬得格外不同。
伶儿提着小巧的行李箱快步跟上,浅杏色的裙摆扫过石阶时带起一阵微风,轻声提醒:“小姐,风大,要不要把围巾围上?”
沈梦雪微微侧头,紫宝石般的眼眸在阳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光,长发如墨色瀑布垂落,发尾扫过淡紫色裙摆上的毛绒边缘,留下转瞬即逝的阴影。“不用了,”她声音温软,带着刚出院的微哑,“这样正好。”
话音未落,车队最前端的黑色劳斯莱斯车门已被侍者拉开,车门把手处镶嵌的碎钻在光线下折射出晃眼的光晕。
沈知屹倚在车边,桃花眼弯成狡黠的弧度,黑色夹克的拉链随意拉到一半,露出里面印着骷髅头的白T恤。
“哟,我们沈家大小姐可算舍得出来了。”
他吹了声口哨,目光掠过她苍白的脸颊时,笑意淡了几分,“瘦成这样,回去可得让厨房给你炖十只老母鸡。”
沈梦雪被他逗得弯了弯唇,刚要迈步,手腕忽然被轻轻攥住。
雪辞不知何时跑到了她身前,粉红色的眼睛里蒙着层水汽,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姐姐,我……我能跟你一起回去吗?”
火艳站在不远处,红色的眼眸望着她,没说话,指尖却无意识地绞着黑色皮衣的袖口。
沈梦雪心头微涩,反手握紧雪辞微凉的指尖,目光扫过两辆低调跟在车队后的轿车——那是专门给两个妹妹准备的。“上来吧。”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布思瑰从宾利里探出头,绿眼睛瞥了眼雪辞,又落回沈梦雪身上,语气依旧是惯常的清冷:“布家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今晚在你这儿蹭饭。”
她耳后的朱砂痣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像颗小小的红豆。
“厨房备了你爱吃的酸葡萄。”沈梦雪笑着应下,被雪辞半扶着坐进劳斯莱斯的后座。
柔软的羊绒地毯吞没了长靴的脚步声,车载冰箱里冰着的草莓气泡水正冒着细密的泡,显然是雪辞提前让人准备的。
沈知屹坐进副驾,转头从后视镜里看她:“爸让你回去就去主宅见他。”
沈梦雪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杯壁的凉意透过肌肤渗进来,让她打了个轻颤。“知道了。”
她轻声应道,目光落向窗外——豪车队列正缓缓驶离医院,黑色的车身在后视镜里连成一条沉默的河,像某种无声的宣告。
风卷着玉兰花瓣扑在车窗上,转瞬又被甩在身后。
沈梦雪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紫色眼眸里映着流动的街景,长睫垂下时,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伶儿在一旁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轻声道:“小姐的头发又长了些。”
沈梦雪抬手拂过垂在膝头的长发,发丝柔顺得像上好的丝绸。
从出生起就没剪过的头发,像一道无形的枷锁,也像她唯一能自主掌控的东西。
她忽然想起悬崖边的风,那时的头发会被吹得漫天飞舞,像要挣脱束缚的蝶。
“回去帮我编个辫子吧。”她轻声说,“要最简单的那种。”
雪辞立刻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我来编!我新学了一种鱼骨辫,上面还能缀珍珠呢!”
沈梦雪看着她雀跃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车队驶过街角的玉兰树,淡紫色的裙摆随着车身轻晃,毛绒边缘簌簌作响,像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远处的沈家大宅已隐约可见,青灰色的屋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但此刻沈梦雪的心里,却不像往常那般沉重。
或许是身边的温度,或许是车里的草莓气泡水,又或许,是那即将被编起的、缀着珍珠的辫子。
她轻轻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的瞬间,仿佛又闻到了悬崖边的风,带着自由的味道,也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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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驶入沈家大宅时,厚重的雕花铁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在隔绝两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