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几声,竟似真的病入膏肓。
黄三儿、张大炮等心腹大将围在榻前,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元帅!您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
黄三儿独眼圆睁,声音嘶哑。
张大炮更是急吼吼道:“军医!军医何在?!快给元帅诊治!”
韩信虚弱地摆了摆手,声音细若游丝:“无妨,老毛病了。
只是此番攻城在即,心神激荡,旧疾复发。”
“元帅切莫说丧气话!”一员悍将拍着胸脯,“您要什么药?末将就是把金陵城翻过来也给您找来!”
韩信艰难地喘息着,目光扫过一张张焦急又关切的面孔,缓缓道:“我这病非金石可医。乃是......心病。”
“心病?”众将愕然。
“不错……………”韩信闭上眼睛,仿佛在忍受巨大痛苦。
“我梦见城破之日,火光冲天,哀嚎遍野。
我军将士如虎狼入羊群,烧杀抢掠,奸淫妇女,血染秦淮。
此等惨状,皆因我统军无方,约束力。
此梦如附骨疽,日夜折磨......
咳咳,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m......"
“除非什么?元帅您快说!”众人齐声追问。
韩信猛的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即又被病弱掩盖,他挣扎着半撑起身,一字一顿道:“除非尔等在此立下军令状!
破城之后,严令三军:杀降者斩!掳掠者斩!奸淫者斩!毁坏市肆民居者斩!
务使金陵城破而民不惊,市不易肆!
唯有如此...我这心头巨石方能放下,这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帐内瞬间寂静。
众将面面相觑,瞬间明白了元帅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