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和意志力的消耗。淤泥和腐叶覆盖了身体,掩盖了最后一丝可能泄露的气息。他巧妙地利用每一处阴影,每一丛杂草,每一块凸起的树根作为掩护。移动的路径,完全避开了之前留下的任何血痕和痕迹区域。
挪动中,他沾满淤泥的左手,偶尔会极其轻微地拂过身下的泥土,抹平任何可能留下的细微压痕。
时间,在剧痛和极致的专注中缓慢流逝。
终于,他挪到了那堵老旧院墙的墙根下。墙角,堆积着经年累月的枯枝败叶,散发着浓郁的腐败气息。院墙不高,但以他此刻的状态,攀越无疑是天方夜谭。
龙天的目光,死死锁定了墙角一堆半掩在枯叶中的破碎瓦砾。瓦砾下方,隐约可见一个被野狗或雨水掏挖出的、仅比狗洞略大的狭窄缺口!缺口边缘布满湿滑的苔藓和蛛网。
希望!
龙天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微光。他再次强聚起残存的力量,将身体艰难地蜷缩、折叠,如同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左臂前探,头部埋低,忍受着肋骨挤压内脏的剧痛,朝着那个狭窄、肮脏、散发着土腥味的缺口——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
粗糙的砖石边缘摩擦着伤口,带来新的痛楚。腐叶和泥土灌入口鼻。但他不管不顾,只是拼命地向前蠕动、挤压!
当身体最后一部分终于挤出墙洞,重重摔落在府外荒废菜园冰冷泥泞的土地上时。
应龙府内,后园的方向,传来了杀手们气急败坏、如同野兽般的咆哮:
“人呢?!”
“不见了!真他妈见鬼了!”
“搜!给我掘地三尺!他不可能飞了!”
龙天趴在冰冷泥泞的菜地里,脸深深埋在带着霜气的枯草中。府内追兵的怒吼和混乱的搜索声,被厚厚的院墙阻隔,变得沉闷而遥远。冰冷的夜风吹过荒芜的菜畦,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他沾满淤泥和血痂的背上。
“结束了!”
“嗯,倒也是!”
“戏!你看够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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