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一个急刹车,稳稳地停在了两个男人的面前,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仰着头。“喂!你们两个!”
那两个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那个面容严肃的男人手一抖,差点碰掉摊位上的一个瓷瓶。他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漂浮在半空中的小不点,脸上满是错愕。“嗯?”他的声音低沉而古朴,带着一种久居山林不与人言的生涩感。
“二位一副要缉拿我等的架势,这是何意?”另一个男人也转过身来,他的语气同样文绉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哇!这人说话怎么还文绉绉的。”派蒙毫不客气地吐槽了一句,然后小手指着他们,声音更大了。“你才应该先交代你们是什么意思吧!鬼鬼祟祟地偷听别人聊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快点老实交代,从名字开始!”
那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
就在这时,左钰和荧也走了过来。左钰靠在一旁的灯柱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小派蒙的直觉有时候还是挺准的,这两个家伙看起来确实不像好人。你看他们穿的衣服,料子这么好,还来逛这种小摊,不是别有用心,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听到这话,那个面容严肃的男人脸色一僵,似乎想要发作,但又硬生生忍住了。另一个男人清了咳一声,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对着荧和派蒙微微欠身。“既是二位,倒也无需掩藏。我乃三眼五显仙人,削月筑阳真君。”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此番游历人间,唤我「侯章」就好。”
荧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她看着眼前这个自称削月筑阳真君的男人,又看了看他身边那个一脸不情愿的同伴,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派蒙却完全不买账,她绕着那个叫“侯章”的男人飞了一圈,发出了夸张的笑声。“鬼才信咧!那只仙鹿多大的架子,平时请都请不动,他怎么可能亲自跑到人挤人的璃月港来啦。”她又飞到另一个男人面前,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哼,别以为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就会信你。你该不会想说自己是「理水叠山真君」吧?”
那个男人听到派蒙的话,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他立刻挺直了腰板,郑重其事地回答:“正是如此!此番我与削月共访人间。二位称我「接笏」即可。”
“他们调查工作做得不错嘛,连仙人的化名都打听到了。”派蒙摸着下巴,一副资深侦探的样子分析道,“但根据我的经验,线放得越长,说明想钓的鱼越大!他们肯定图谋不轨!”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理无懈可击,立刻转身对着荧大喊:“荧,我们这就去找千岩军,把这两个冒名顶替仙人的坏家伙抓起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那个自称“侯章”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气得吹胡子瞪眼,可他脸上光溜溜的,并没有胡子,这让他看起来更加滑稽。
荧看着他们这副又气又急的样子,心里最后那点疑虑也打消了。她拉住了激动的派蒙,对着两位仙人无奈地笑了笑。“二位如此宣称…”她顿了顿,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可有什么证据?”
“对呀,拿有力的事实出来!”派蒙立刻附和道,她觉得这是最关键的一步。“路上随便找个人都知道的那种可不能算,必须是只有我们才知道的秘密!”
自称“接笏”的理水叠山真君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世风日下,仙人难当”的感慨。“唉…”他似乎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才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证据。“我为求山门清净,在琥牢山周围种植「踱山葵」之事,你们总该记得吧?”
他见荧和派蒙点了点头,便继续说了下去,语气里带着一丝抱怨。“要说这花的种子,还是出自歌尘浪市真君之手。我们之中,就数她最擅长摆弄这些花花草草。此花不枯不败,用来当做天然的屏障,实用倒是不假,可难处在于每逢要出门访友,都需费尽心思打点一番,把那些花移开一条路来…日积月累,连我这把老骨头都觉得心力不支。”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不堪回首的表情。“前些时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便想着进城问歌尘浪市讨要一个生性温和、更好打理的新花种,把那些踱山葵给换了。”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侯章”忽然冷哼一声,插话道:“途中却被几个凡人孩童缠上。你不敢暴露真身,被那几个小娃娃围在中间,问东问西,进退不得,最后还是歌尘浪市听到了动静,亲自出面才帮你解的围。”
“这…”接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老友,“你怎会知道?”
“那位叫「瑶瑶」的女孩,天真烂漫,觉得此事有趣,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留云。留云又当成笑话讲给了我听。”侯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罢了罢了。木已成舟,木已成舟啊。”接笏彻底没了脾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连连摆手。
左钰在一旁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