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若妮卡…她没事吧?”宵宫小声地问,她对那个看起来很内向的道具师印象很深。
“她将会和她的哥哥,还有莫里斯一起,在不久后迎来属于他们的「审判」。”夏沃蕾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三个人,恐怕都会被送往梅洛彼得堡吧。我会和莱欧斯利打声招呼的。”
“是我理解的那种「招呼」吗?”千织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哦,莱欧斯利啊。”左钰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插了一句嘴。“他那地方,最擅长给新客人准备‘欢迎仪式’了。特别是对莫里斯这种客人,我猜他会准备一套终生难忘的特别服务。保证让他在里面过得每一天都‘充实’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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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沃蕾听到这话,有些意外地看了左钰一眼,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对梅洛彼得堡的公爵如此了解。她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
“绝对是。”
“咳咳,好了好了!”芙宁娜拍了拍手,打破了这有些沉重的气氛。“既然事情解决,那就没理由再愁眉苦脸了。”
她叉着腰,像个真正的女王一样宣布。
“大家今天吃饱喝足,玩得开心点。明天开始影片的后期工作。”
她又转向夏沃蕾,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正好刚才的派对夏沃蕾你不在,现在你总要加入了吧?”
“好,我加入。”夏沃蕾点了点头,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我在那边等你,还有个好消息想和夏沃蕾分享呢。”神里绫华笑着,又跑回了宵宫那边。
夏沃蕾看着她们的背影,然后又转向荧和派蒙。
“荧,派蒙。派对结束后,在海边等我一下吧。想和你们走一段。”
“一言为定。”荧回答道。
夏沃-蕾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热闹的篝火。
派对的喧闹声渐渐远去,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夏沃蕾走过来的时候,荧和派蒙正坐在沙滩上数星星,左钰和芙卡洛斯则在不远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久等了。”
“不久不久,夏沃蕾有什么事要和我们说吗?”派蒙飞到她面前。
“不,没什么要紧事。只是觉得,作为一起经历了案件的同伴,想和你们聊两句。”
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深邃的夜空,然后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荧,换作是你,你在那晚会怎么做?”
荧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会和你做一样的事。”
左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这个问题问得没意思。选择之所以是选择,就是因为做选择的人是你。换了别人,就不是那个选择了。”他走到夏沃蕾身边,看着她。“你选了一条最麻烦,也最符合你身份的路。一个‘队长’该走的路。”
夏沃蕾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她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了一下。
“是吗…谢谢你这么说。”
她走到水边,任由冰冷的海水漫过脚踝。
“小时候,爸爸经常带我来这里游泳。不管天多冷,他都会带我来。”
“他告诉我,游泳是最能锻炼人意志的运动。因为你在游到对岸之前绝不能放弃,特别是在冰冷的海中。”
“咦?为什么?”派蒙好奇地问。
“因为当你放弃的那一刻,就是你死去的那一刻。那时,我还没有神之眼。”
“有一年冬天,寒风像刀一样削着我的皮肤,海水冰冷刺骨,只要用脚尖点一下水,脚趾就会失去知觉。”
“我哭着告诉父亲我不想游过去,但他不听。他也曾是位特巡队员,这大概是他独有的教育方式。”
“听起来好可怕…”派蒙缩了缩脖子。
“看我止不住地哭,他居然二话不说将我抱起,丢进了冬天的海水中。”
“刺骨的寒意侵蚀着我,除了恐惧与愤怒,我什么都感受不到。”
“我想等父亲来救我,但转眼一看,才发现他早已经往对岸游去。那时我意识到,如果放弃,我真的就会死在这里。”
左钰在旁边听着,随口评价了一句:“挺经典的教育方式。想让雏鸟学会飞,就把他从巢里推下去。想让鱼苗学会活,就把它扔进深海。虽然粗暴,但很有效。”
夏沃蕾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拼尽全力向前追赶着父亲。那几分钟,过得比到那为止的人生都要漫长。但我最终游到了对面。”
“在那之后,我再没害怕过什么。也再没哭过。”
“这…这方法绝对不适用于我。”派蒙使劲摇着头。
“我也不觉得这是正确的教育方法。”夏沃蕾承认道。
“只是现在,追寻「正义」这条路的时候,我偶尔会感觉回到了那个冬天的海水中…愤怒、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