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秘法之门前,劳维克特意提醒:“芙宁娜女士,白松镇…在之前的灾难中受损严重,虽然正在重建,但当地部分居民…对您可能仍有一些…复杂的情绪。”他的措辞很委婉。
芙宁娜的眼神黯淡了一瞬,指尖微微蜷缩,但很快又重新坚定起来:“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这是她必须面对的现实之一。
左钰闻言,只是抬眸瞥了她一眼,并未多言,随手又将一块小饼干精准地抛给了派蒙。荧则默默地站得离芙宁娜更近了一些。
气氛有些沉默。不过来到了白凇镇,大家都开朗了很多,因为左钰的介入,白凇镇并未在遭受任何损失,再加上刺枚会和愚人众壁炉之家的帮助,现在白凇镇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众人很快通过当地一位热心人戴维亚女士的帮助,找到了波洛的住处。戴维亚女士显然认出了芙宁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善良地选择了暂时隐瞒芙宁娜的身份,只是默默地为他们提供了所需的帮助。
在一间临河的小木屋里,他们见到了沉浸于创作中的波洛。他看起来有些憔悴,桌上散落着大量稿纸。得知众人的来意后,他表现得很激动。
“你们来得正好!我一直在尝试理解奥蕾莉团长的想法,完成结局…”波洛抓了抓头发,“但我总是抓不住那种感觉…团长她想要的,究竟是希望的微光,还是永恒的遗憾?”
为了不打扰波洛最后的创作冲刺,众人决定在屋外等待。戴维亚女士体贴地为他们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等待的间隙,芙宁娜独自一人走到河边,望着潺潺流水和白松镇热闹喧嚣的景象,沉默了很久。荧和派蒙安静地跟在不远处。
“…这里的人们,生活得如此真实。”芙宁娜忽然轻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身后的旅行者诉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的家和要守护的人。而我…我却只能坐在高高的审判台上看着。”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痛苦和孤独。
“扮演水神的时候,我坐在高高的审判台上,看着台下的人们。我知道他们期待着我做些什么,期待神明给予指引和庇护…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继续演下去,演得更加逼真,更加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很可笑吧?五百年来…我其实一直很害怕。害怕被拆穿,害怕自己无力阻止,更害怕…看到人们失望的眼神。”她转过身,眼中有着水光,但嘴角却努力扯出一个微笑,“现在,他们都把我当成牺牲自己拯救了枫丹的英雄…这份赞誉,让我觉得比过去的扮演还要沉重。因为我知道,我只是个骗子,一个被恐惧驱使着、演了五百年戏的胆小鬼。”
派蒙飞上前,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荧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理解。
就在这时,波洛兴奋地从屋里冲了出来,手中挥舞着稿纸:“完成了!我想我完成了!我好像…终于抓住奥蕾莉团长想要表达的东西了!”
他激动地向众人讲述了他所构思的结局:女主角化身的清泉并非终结,而是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蒸腾化作温柔的雨露,重新滋养着大地和爱人的心田,象征着牺牲带来的新生与永恒的爱。
这个结局浪漫而充满希望,众人都觉得非常美妙。
然而,芙宁娜在听完后,虽然表示赞赏,却微微蹙起了眉头:“非常动人的结局,波洛。但…为了真正理解并呈现奥蕾莉团长的作品,我们必须探寻她完整的想法。维尔蒙先生与她合作最久,或许能从另一个角度,让我们看到这个故事更深层的力量。我们应该听听他的意见。”
波洛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同意这是一个谨慎的做法。于是,众人决定立刻动身前往寻找维尔蒙。
根据剧团成员提供的模糊线索,维尔蒙可能去了枫丹廷西面的旧水道附近散心。前往那里的路途并不太平,在经过一段偏僻小路时,几个人影从路边的废弃建筑阴影里晃了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哟,这不是大明星芙宁娜吗?怎么,不在沫芒宫里头待着享受,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为首的男人脸上带着一股子混不吝的讥笑,眼神在芙宁娜身上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充满了恶意。他身边的几个人也跟着嘿嘿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荧的反应很快,她立刻上前一步,身体微微侧着,把芙宁娜和派蒙挡在了自己身后。她的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虽然没有拔出来,但整个人的气势已经变了,像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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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是别在这儿碍事比较好。”荧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那几个混混却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冷了一点。
芙宁娜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身体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想去调动那股熟悉的力量,想用神明的威严把这些不敬的家伙吓跑。可她的指尖空空如也,身体里没有任何回应。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