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后面……藏着什么东西吗?
一条秘密通道?一个隐藏的储藏室?还是……与林尼所说的“禁区”有关的入口?
“请允许我结束这个无趣的话题,并且短期内都不要再在这儿遇见你,朱里厄先生!”露尔薇似乎终于耗尽了所有的耐心,她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冰冷的、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彼此彼此,小姐。”朱里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略显褶皱的囚服,“刚巧我也休息够了,这儿真吵闹,我得回去,再见。”
那个叫朱里厄的男人慢慢地走出了医务室。他没有回头,步伐不紧不慢,那副懒洋洋的姿态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争吵只是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他身上那件略显宽大的囚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拐角的昏暗之中,他那沉稳的脚步声才被周围机械的低沉嗡鸣声所彻底吞没。
医务室内,空气中那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感随着他的离开而缓缓消散。
“哼,他总是这样。”露尔薇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未曾平息的怒意。她看着朱里厄离开的方向,眉头紧锁,仿佛空气中还残留着他那令人不悦的气息。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才转过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荧和飘在一旁的派蒙,脸上挤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很抱歉,让你们看了这么一出闹剧。”她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许多,但依旧带着一丝僵硬,“我是露尔薇。那家伙……他叫朱里厄。但愿你们之后不用再跟那种奇怪的家伙打交道了。”
“你看上去真的很讨厌他呢。”派蒙小心翼翼地飞近了一些,绕着露尔薇转了一圈。刚才那场争吵来得太过突然,让她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当然了!”一提到朱里厄,露尔薇刚刚平复下去的怒火似乎又被点燃了。她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那张因久病而显得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没人会喜欢那种家伙吧!整天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一样,看谁都带着那种嘲讽的眼神。而且,他每天不想着怎么好好工作,争取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脑子里只想着研究那些……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愤愤地补充道:“咳,还是不说他了,免得影响心情。”
她又看向荧,眼神中的怒意被担忧所取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荧没有睁开眼,只是配合着发出了一声微弱的、仿佛带着痛楚的呻吟。她能感觉到露尔薇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那份关切似乎不似作伪。但刚才那场争吵,却在她心中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疑点。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刻意,就像一出排练好的戏剧,恰好在她们这两个新观众面前上演。
“我会陪你们一会儿的。”露尔薇的声音再次响起,她从自己的病床上坐起,挪到了旁边的一张空椅子上,离荧的床铺更近了一些。“希格雯小姐很快就会回来的,你放心。吃了她开的药,你一定能马上好起来的。”
“谢谢,让你费心了。”荧用气声回答道,声音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掉。
“不不……没什么的。”露尔薇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
医务室再次陷入了安静。只有远处传来的、永不停歇的机械轰鸣声,如同这座钢铁堡垒沉重的心跳,提醒着这里与世隔绝的现实。荧继续扮演着虚弱的病人,但她的听觉却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她能听到派蒙紧张的、细微的呼吸声,能听到露尔薇整理自己衣角的、轻微的摩擦声,甚至能听到墙壁管道中,水滴偶尔落下的、清脆的回响。
她的思绪,则飘向了那个被金属箱子遮挡住的墙角。那块挡板的边缘太过平整,与周围那些饱经岁月侵蚀的、粗糙的石板格格不入。它像一个拙劣的补丁,试图掩盖什么秘密,却反而因为这份刻意而变得更加显眼。它的后面,会是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如同小鹿跳跃般的脚步声从走廊外传来,由远及近。
“我回来啦。”希格雯的声音像一道明媚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医务室里那份略显沉闷的空气。“你们有乖乖休息吗?”
她一蹦一跳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药瓶和一杯温水。
“希格雯小姐,辛苦你了。”露尔薇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了上去,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尊敬与亲近。
“有乖乖休息吗?没有起来乱走吧?”希格雯将药瓶和水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转过身,用她那双水晶般清澈的大眼睛看着荧,语气像是在叮嘱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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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熟练地从药瓶里倒出一粒白色的药片,递到荧的嘴边。“来,这是两天份的药片,先吃一片,吃完继续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