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朕皇阿玛!”乾隆猛地转身,背对着她们,“朕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带下去!”
侍卫们立刻上前,架起哭得撕心裂肺的小燕子和紫薇,金锁也被拖了出去。三人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宫墙深处。
“皇阿玛!”永琪急得直磕头,“求您开恩啊!小燕子她们不是故意的!”
尔康也道:“皇上,紫薇刚认祖归宗,您怎能……”
“你们也想抗旨吗?”乾隆冷冷地看着他们,“若不是看在你们是朕的儿子、功臣之后,朕连你们一起罚!都给朕滚出去!”
永琪、尔康和尔泰眼睁睁看着紫薇她们被带走,却无能为力,只能痛心疾首地退出书房。
皇后看着他们失魂落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凑到乾隆身边柔声说:“皇上,您别气坏了身子。这些刁民就是欠教训,等关她们几天,让她们知道厉害,自然就不敢再胡闹了。”
乾隆心烦意乱地挥手:“你也退下吧。”
皇后虽不情愿,却也不敢多留,带着容嬷嬷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书房里只剩下乾隆一人,他看着那幅荷花图,手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题诗,眼眶又一次湿润了。他想起夏雨荷的温柔,想起紫薇那双与她如出一辙的眼睛,想起小燕子咋咋呼呼却真诚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痛又悔。
可君无戏言,更何况她们犯下的是欺君大罪。他深吸一口气,将锦囊紧紧攥在手里,眼神重新变得冰冷。
宗人府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小燕子、紫薇和金锁被关在一间狭小的牢房里,地上只有一堆稻草,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小燕子一进牢房就开始砸东西,可牢房里空空如也,除了墙壁什么都没有。她急得直哭:“这个死皇上!臭皇上!竟然真的关我们!他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
金锁抱着瑟瑟发抖的紫薇,也哭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宗人府是关犯人的地方,听说进去的人很少有能活着出来的……”
“别说了!”紫薇虚弱地开口,脸色苍白如纸,“不会的,皇阿玛他……他只是一时生气,他心里还是有我的。”话虽如此,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小燕子见她这样,也顾不上自己哭了,走过来抱住她:“紫薇,你别担心,永琪和尔康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出去的!他们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
“是啊小姐,”金锁也道,“五阿哥和尔康少爷那么疼您,绝不会不管我们的。”
紫薇点点头,可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她知道乾隆的脾气,看似宽厚,实则威严不容侵犯,欺君之罪,岂是说饶就能饶的?
另一边,永琪、尔康和尔泰回到漱芳斋,个个愁眉不展。庭院里的海棠花依旧开得繁盛,可谁也没心思欣赏。
“现在怎么办?”尔泰急道,“宗人府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她们三个弱女子,怎么禁得住折腾?”
永琪一拳砸在柱子上,指节都红了:“都怪我!当初就该早点告诉皇阿玛真相,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现在说这些没用。”尔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得想办法让皇阿玛消气。紫薇是他的亲生女儿,只要他冷静下来,总会念及父女之情的。”
“可皇后在旁边煽风点火,皇阿玛怎么可能冷静?”永琪道,“我去找令妃娘娘帮忙!她一向疼小燕子和紫薇,或许能在皇阿玛面前说上话。”
“我去告诉额娘。”尔康也道,“额娘是皇上的亲妹妹,她的话,皇上多少会听进去一些。”
“那我呢?”尔泰问。
“你留在宫里,想办法给宗人府的人递个话,让他们别亏待了紫薇她们。”尔康嘱咐道,“尤其是小燕子,脾气倔,别让她在里面受委屈。”
三人分工完毕,立刻行动起来。
永琪找到令妃时,令妃正在给乾隆准备安神汤。听说紫薇她们被关进了宗人府,吓得手里的汤碗差点掉在地上。
“令妃娘娘,求您救救她们吧!”永琪跪在地上,“紫薇是皇阿玛的亲生女儿啊,小燕子也是无心之失,她们不能就这么被关在宗人府!”
令妃连忙扶起他,叹了口气:“五阿哥,你以为我不想救吗?可皇上正在气头上,连我都不敢去触他的霉头啊。皇后又在旁边盯着,我稍有不慎,只会连累她们。”
“那怎么办?”永琪急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出事吧?”
“别急,”令妃沉吟道,“皇上虽然生气,但心里肯定也不好受。紫薇毕竟是他的骨肉,他不会真的不管的。我今晚去给皇上送汤,试试看能不能劝劝他。”
永琪连忙道谢:“多谢令妃娘娘!”
尔康找到福伦夫妇时,福伦正在书房踱步,福晋早已哭得眼睛红肿。
“阿玛,额娘,紫薇被关进宗人府了!”尔康急道,“皇上正在气头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你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