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也道:“是啊小姐,说出真相,总比让尔康少爷娶别人好。”
紫薇看着眼前一张张真挚的脸,心里的犹豫渐渐散去。她深吸一口气,含泪点头:“好,我们去告诉皇上。”
一行人没有丝毫耽搁,立刻赶往乾隆的书房。侍卫通报时,乾隆正因宴席上的事心烦,听说他们几个一起来了,便知是为婚事而来,冷声道:“让他们进来。”
小燕子第一个冲进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阿玛!您不能让尔康娶塞娅!”
永琪、尔康、紫薇和尔泰也跟着跪下,齐声说:“请皇上收回成命!”
乾隆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如炬地扫过众人:“朕的决定,岂是你们能更改的?尔康,你可知抗旨的下场?”
“臣知罪!”尔康叩首,“但臣与紫薇情根深种,生死相依,若不能与她相守,臣虽生犹死!皇上,紫薇她……”
“她什么?”乾隆打断他,目光落在紫薇身上,“紫薇,你也想替尔康求情?”
紫薇抬起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皇上,臣女不敢求情。臣女只想告诉皇上一件事,一件隐瞒了许久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清晰:“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夏雨荷”三个字一出,乾隆如遭雷击,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你说什么?”
“臣女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紫薇的眼泪汹涌而出,“二十年前,您在济南结识了她,许诺会回来接她,可她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直到临终,都没能再见到您一面……”
“够了!”乾隆厉声打断,身体却控制不住地颤抖,“你……你是谁?”
“臣女紫薇,”她重重叩首,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是您和夏雨荷的女儿。”
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小燕子和永琪等人紧张地攥着拳头,心提到了嗓子眼。
乾隆死死盯着紫薇,那双平日里威严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震惊、怀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你……你有什么证据?”
“我有这个。”紫薇从怀里掏出一个绣着荷花的锦囊,颤抖着递上前,“这是额娘临终前交给我的,里面有您当年送她的画,还有您题的诗……”
李德全连忙捡起锦囊,呈给乾隆。乾隆抖着手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幅泛黄的荷花图,画上的题诗,正是他当年亲笔所书。熟悉的笔迹刺痛了他的眼睛,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大明湖畔的烟雨,那个温婉如玉的女子,还有那句“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是她……真的是她的女儿……”乾隆喃喃自语,眼眶竟也红了,他看向紫薇,声音哽咽,“孩子,苦了你了……”
紫薇见他认了,积压多年的委屈瞬间爆发,哭着喊了一声:“皇阿玛!”
这一声“皇阿玛”,喊得乾隆心都碎了。他刚想上前扶起紫薇,却听得门外传来皇后尖利的声音:“皇上!臣妾听说这几个刁民在欺瞒您,特意来看看!”
皇后带着容嬷嬷和一群宫女太监闯了进来,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紫薇,冷笑道:“皇上,您可别被她们骗了!这个紫薇,根本就是个冒牌货!还有那个小燕子,当初也是骗了您,才混进宫当格格的!她们几个串通一气,把您玩弄于股掌之上,简直是罪该万死!”
乾隆本就因为被欺瞒而心头火起,被皇后这么一挑拨,怒火瞬间压过了父女相认的温情。他猛地看向小燕子:“皇后说的是真的?你也是骗朕的?”
小燕子见乾隆动了真怒,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硬着头皮道:“皇阿玛,我不是故意的!当初紫薇受伤,让我来宫里找您,我……我阴差阳错才被当成格格的!我后来想告诉你,可一直没机会……”
“没机会?”乾隆怒极反笑,指着小燕子,“你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享受了这么久的荣华富贵,现在跟我说没机会?还有你们!”他的目光扫过永琪、尔康和尔泰,“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合起伙来骗朕一个人?!”
“儿臣知罪!”永琪和尔泰连忙叩首。
尔康也道:“皇上,此事与小燕子、紫薇无关,都是臣的错,是臣没能及时禀报……”
“住口!”乾隆厉声喝道,“欺君之罪!你们个个都犯了欺君之罪!”
皇后在一旁煽风点火:“皇上,这可不是小事啊!一个冒牌格格,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竟然骗了您这么久,还勾得几位阿哥、少爷神魂颠倒,简直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若不严惩,日后如何服众?”
“皇后说得对!”乾隆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小燕子、紫薇和金锁,“把这三个欺君罔上的罪妇,给朕关进宗人府!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准探视!”
“皇阿玛不要!”小燕子哭喊着,“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们吧!”
紫薇也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