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军万马正披坚持锐,踏浪而来!
匪首骇然地望向稻田,那震耳欲聋的铿鸣声让他胆寒,这绝非自然之象!
他仿佛看到无数无形的铁骑正在黑暗中集结、冲锋。
这是神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是山野精怪在作祟!
“撤!快撤!”他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第一个调头逃窜,手下的喽啰们也早已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夜色中。
风,骤然停了。
次日天亮,村民们清点损失,几处房屋被烧,数人受伤,但万幸的是,关平死守的粮仓完好无损。
有人惊奇地发现,村外那片稻田里,只有关平种下的那四株稻苗周围,寸草未折,地面上留下了一圈淡淡的马蹄状湿痕,深不及发丝,却清晰可辨。
村里的小女孩丫丫捧着伤药找到关平,怯生生地问:“平哥哥,昨晚你不怕吗?”
关平接过药,对着她笑了笑,脸上的疲惫也掩不住那份温和:“怕。但更怕做了错事,夜里睡不着。”
丫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抬起头,大眼睛里满是好奇:“那你就是阿爷说的那个‘走路慢的人’吗?”
关平的笑容一僵,随即缓缓摇头:“我不是他。我只是记得——有些路,就算再难,也必须有人走下去。”
当晚,关平在油灯下修补着白天损坏的农具。
窗外月华如水,静静地洒进屋内,将他的影子投在土墙上。
他专注地忙碌着,并未察觉,那墙上的影子,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两个。
一个是他自己,一个穿着旧时农服的青年,而另一个,则身披厚重铠甲,身形魁梧如山,手掌虚按在腰间的刀柄上,如一尊沉默的守护神,静静伫立在他身后。
冬至,祭祖之日。
关平跪在祖坟前,将一沓沓纸钱送入火盆。
烟雾缭绕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烽火连天的幻境,嘴里竟无意识地念出了一句破碎的音节,那音调古拙而肃杀,像是一句旧时的军令口诀。
话音刚落,火盆中的火焰猛地向上窜起三尺多高,发出“呼”的一声闷响!
燃烧的纸灰并未四散,而是在空中盘旋飞舞,竟诡异地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黑色漩涡。
在那漩涡的中心,隐约浮现出四个扭曲的字迹——汉寿亭侯。
关平悚然一惊,猛地向后退去,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那漩涡和字迹已然消散。
可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远处田埂上,那四株早已收割、只剩下根茬的稻苗,竟在毫无风吹的情况下,齐刷刷地朝着祖坟的方向,深深地弯下了腰。
那姿态,仿佛是臣子在叩拜君王。
同一时刻,千里之外,一座破败的荒庙深处,蛛网尘封的供桌上,一块蒙着厚厚灰尘的青铜牌位,毫无征兆地,发出了极其轻微的震动。
灰尘簌簌落下,露出了牌位上用篆体刻下的两个古字——周仓。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