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狗胆包天的来收取楼船商税,简直无法无天了!
这回看他怎么死!
女帝鹰犬,对文武百官,平头百姓,威慑力自是极大。
但在张寿宁这国舅面前,就一条狗而已,那能耍得起威风!
“哼,这次看他怎么死!”
“真以为得圣人宠信,便可无法无天,商税都想染指,真不知死活!”
“圣眷再盛,还能胜得过圣人舅亲?”
“张寿宁可是圣人的亲舅!”
“不过吾听说,圣人与张寿宁的关系,好像不是表面看的好?上回天一楼都给砸了啊!”
“哪又如何?关键太后对张寿宁好便成!”
“大武以孝治国,圣人难道还敢忤逆太后不成?”
“那是!那是!”
楼船坊主,青楼东家等,自然也对苏陌恨得牙齿痒痒的。
今天收得了千色阁的商税,日后就能收他们的税!
一个月无端端丢出去上千两银子,谁舍得?
上千两银子,够买五六十个娇滴滴的貌美婢女。
更为珍稀的新罗婢、昆仑奴、菩萨蛮,都能买好些个!
……
见张寿宁带着上百个拿着明晃晃刀枪的国舅府护卫杀来,张寿宁更是一马当先的冲在前头,胆子甚肥。
苏陌心中冷笑一声。
宁小小等尽管没说什么,不过脸色都微微发白起来。
显然,在她们心中,张寿宁这国舅,震慑力还是极大的。
张寿宁也不顾有周围无数人围观看热闹,急怒攻心直接拦住苏陌去路,双眼喷火的死死瞪着苏陌!
“姓苏的,你给我站住!”
张寿宁气得脸色煞白,咬牙切齿的恶狠狠道:“本国舅不与尔计较,尔却三翻四次的骑到本国舅头上!”
“你真当本国舅好欺负的不成!”
说着,他又深吸口气,伸手指着苏陌:“今日若不与本国舅一个交代,本国舅跟你没完!”
苏陌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张寿宁,旋即竟冷笑起来:“本官办案,安国公率领这么多人过来,难道想把本官给杀了不成?”
说着,他脸色陡然一沉:“哪条朝廷律法,允许外戚对朝廷官员拔刀相向?”
“莫非安国公想造反?”
张寿宁顿时大怒:“你少胡说八道!”
“本国舅且问你,你办的什么案,国舅府的人犯的又是什么事?”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砍杀我国舅府的人!”
说着,他声音陡然一厉:“本国舅看要造反的是你!”
围观的吃瓜群众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纷纷把目光落在苏陌身上!
这锦衣卫胆子太大了吧?
国舅府的人都杀了?
旋即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开局就相互指责造反,杀人,这瓜真够大的!
没任何前奏,直接就奔大高潮去了!
造反这个词是那么好提的吗?
那是要死人的!
而且要死很多人!
当然,围观百姓眼中,两伙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然是斗得越凶越好!
狗咬狗而已!
不管哪个死了,都是值得吃几壶酒,煮几个小菜庆祝庆祝的!
苏陌听张寿宁这样说,脸色越发阴沉:“本官倒不怕把案子说出来,但安国公敢听吗?”
说话间,他朝皇城方向拱手,肃容道:“武祖祖训,外戚不得干政!”
“安国公贵为国舅,莫不知武祖之祖训?”
张寿宁心中顿时一个嘎噔!
但在场如此多人看着,他哪能服软,最后哼了一声:“好一伶牙俐齿的恶毒小儿!”
“本国舅问你,张义乃本国舅府上管事,到底犯了何等十恶不赦之大罪,要被尔等当场斩杀!”
“若尔说不出个所以然,本国舅便是告……”
苏陌幽幽的道:“便是告上太极殿,圣人跟前,都要讨一个公道,对吧?”
张寿宁……
苏陌叹了口气:“刚安国公侄儿,也是这样与本官说的。”
“嗯……”
他指了指终于敢乘坐小船登岸的张文兴:“安国公不信,可自行问他去,也问他本官是如何作答的!”
张寿宁老脸瞬间涨红!
张文兴自急忙朝张寿宁跑来。
随之上岸的郭良,则是纠结着,迟疑许久,最终站在原地不动。
哪怕再糊涂,他也知道,这种事情,自己绝不适合掺和进去,否则回去被晋灵公主狠狠叱骂一顿都是轻的!
张文兴跑了过来,愤怒的指着苏陌,正要说话。
结果苏陌眼中厉芒一闪,杀气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