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能屈能伸,面子才值几个钱!
不过,尽管如此,提到苏陌这家伙,张寿宁心情瞬间不好了,也没了把玩玉马的心情,正要吩咐管家将其收入宝库。
突然,有下人惊恐冲进书房:“老爷!大事不好了!”
张寿宁老脸陡然一沉,重重的哼了一声:“发生何事,竟这般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下人急忙道:“回老爷,老爷您仲兄家的大郎君,刚使人来报。”
“那个姓苏的锦衣卫,闯入楼船,抄走了千色阁的账本,还……还把张义给杀了……”
“扶玉楼也被锦衣卫打伤好些人,账本给抢走了!”
张寿宁瞬间愣住,然后三角眼睁得比牛眼还大,满脸难以置信的瞪着下人:“什么?”
“姓苏的竟敢到本国舅楼船与扶玉楼闹事,还把张义给杀了?”
下人哭丧着脸:“张大郎君说请老爷您赶紧过去,把账本给抢回来,否则定要出大事的!”
张寿宁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声音都颤抖起来:“好你个姓苏的!”
“真……真……真气煞老夫是也!”
他愤怒的一把抓起案上的玉马,高高举起,犹豫了下又放了回去,再拿起茶盏狠狠的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巨响,茶水四溅摔成齑粉。
以此表视自己无比愤恨心情,还有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口中同样无比愤怒的厉声道:“姓苏的,你真欺人太甚,老夫跟你没完!”
新仇旧恨之下。
张寿宁真个是气得七窍冒烟,胸膛不断起伏!
自己都决定大人不与那卑鄙小人计较,让他一马。
结果竟又欺到自己头上。
莫真以为自己堂堂的大武安国公、身份无比尊贵的国舅爷,是泥塑的不成!
张寿宁连续猛吸几口大气,老眼赤红的朝管家怒喝:“马上召集人手,随本国舅找姓苏那厮算账去!”
见管家应声而去。
张寿宁旋即想起什么,又把管家喊住:“等等!”
“记得把本国舅的蟒服给带上!”
姓苏的是个疯子!
众所周知,张义乃自己亲信,他说杀就杀了,鬼知道会不会失心疯犯了,国舅也照砍!
还是把蟒服带上稳妥点!
那厮是有虎服的,不穿蟒服,张寿宁还真担心压不住对方。
看到管家送来的御赐蟒服,张寿宁感觉底气又回来了。
尽管蟒服乃先帝所赐,但与女帝赐下的没任何区别。
此乃大武朝最顶级的御赐服饰!
张寿宁就不信了,姓苏的敢动自己一根毫毛!
他这才深吸口气,一挥手,怒声道:“都跟本国舅来!”
“嗯……”
张寿宁放眼看去,见自家府上,上百号护卫,皆是精悍,手中刀光逼人,士气如虹,大感欣慰的同时,也没忘记提醒他们。
“记住!等下看本国舅脸色行事,万万不可轻易动手!”
“那厮乃武道宗师,离神术士……无比之凶残恶毒……”
“算了!”
张寿宁觉得出发前,太涨敌军士气,好像不那么妥当,最后又道了一句:“一旦那厮丧心病狂,妄图行凶,尔等切记保护好本国舅,知晓不?”
随后,张寿宁不再迟疑,率领护卫气势汹汹的朝清河坊杀去!
率众到了清河坊,自然引来无数的人的围观注意。
但张寿宁却突然一愣,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张文兴遣来报信的楼船护卫:“姓苏那厮,如今何在?”
护卫懵逼:“他说的好像是清河坊百户所?”
张寿宁怒哼一声:“本国舅问的是清河坊百户所在什么地方!”
“该死的!”
他气得老脸发白:“这该死的清河坊百户所,到底从哪冒出来的,本国舅就没听过这破所!”
那护卫继续懵逼:“小的也不知晓啊!”
张寿宁……
就在这时,围观的吃瓜群众之中,突然传来一把声音:“人家还在船上,尚未曾上岸呢!”
张寿宁恶狠狠的朝人群看去。
却见人头涌涌的不知多少人看戏,哪知是哪个家伙道的,最后只能闷哼一声,挥手道:“都跟吾来!”
果然,张寿宁带着国舅府护卫杀到洗马河边上,正好看到好几艘小船晃晃悠悠的驶到河畔。
好几十个锦衣卫捧着大量账本登岸。
为首那身穿纯黑飞鱼服,威风凛凛,身材异常高大家伙,不是使他恨之入骨的苏陌,还能是谁?
张寿宁急怒攻心大步冲了过去,远远便一声怒吼:“姓苏的,你给本国舅站住!”
……
已经聚集在小兰亭之上的各大楼船坊主,青楼东家、主事等等。
见张国舅出现,眼睛顿时一亮。
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