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布的午后总带着层慵懒的滤镜。阳光透过凤凰木的枝叶,在27号海边别墅的草坪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掠过泳池,激起细碎的涟漪。艾娃请来的派对公司早已布置妥当,白色的遮阳棚沿着海岸线排开,串灯在棚顶织成金色的网,远处的私人海滩上,沙滩椅像只只白色的贝壳,整齐地卧在细软的沙粒上。
酒水区堪称小型酒窖的缩影。红木长桌上,冰镇啤酒堆成了小山——德国的贝克、比利时的福佳白、美国本土的科罗娜,瓶身上凝结的水珠顺着瓶身滑落,在桌布上晕开小小的湿痕;洋酒区摆着十几款烈酒,轩尼诗XO的琥珀色液体在水晶瓶中晃动,麦卡伦18年的威士忌泛着金光,还有瓶身嵌着宝石的皇家礼炮,旁边的冰桶里插着几支伏特加,标签上的俄语字母在阳光下闪闪烁烁;香槟塔叠得有半人高,凯歌黄牌的绿色瓶身在灯光下格外亮眼,侍应生正用银钳撬开瓶塞,“啵”的轻响混着气泡破裂的滋滋声,像支轻快的序曲;红酒区更显精致,波尔多的拉菲、勃艮第的罗曼尼康帝、意大利的西施佳雅,每瓶都装在定制的冰桶里,标签上的年份诉说着各自的故事。
餐食区则是场味觉的环球旅行。烧烤架上,澳洲和牛牛排正滋滋作响,油脂滴落炭火的瞬间腾起股带着肉香的烟,旁边的烤肠涨得滚圆,表皮烤出焦脆的褶皱;日式料理台后,穿着和服的厨师正用竹帘卷着寿司,三文鱼腩泛着大理石般的纹理,金枪鱼大腹的油脂在灯光下闪着微光,旁边的刺身拼盘里,北极贝、海胆、牡丹虾码得像幅色彩明快的画;地中海风情的冷餐台上,希腊沙拉的红色番茄、绿色黄瓜、白色奶酪在橄榄油里沉浮,西班牙海鲜饭的藏红花米粒吸饱了海鲜的汤汁,旁边的烤鱿鱼串上还滴着柠檬汁;甚至还有中式的烤串摊,保罗正系着围裙忙碌,羊肉串、鸡翅、烤腰子在炭火上翻转,撒上孜然和辣椒面的瞬间,香气能飘到泳池那头。
唐·本杰明抵达时,比尔正坐在吧台前,手里举着杯香槟,对着酒保指手画脚。这个总是穿着三件套西装的律师,今天难得换了身花衬衫,领口敞着两颗扣子,露出脖子上的金项链——那是他去年打赢一场天价官司时,客户送的谢礼。
“唐!你可算来了!”比尔举起酒杯,酒液晃出杯口,“我问了一圈,这帮老古板居然都没带家属!”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还不是因为我昨天在群里说要喊妞,他们估计是怕家属来了不方便。”
唐·本杰明笑着接过侍应生递来的威士忌:“你啊,就不能正经点。”
“正经了一辈子,放松一下怎么了?”比尔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放心,我已经给认识的经纪公司打了电话,保证都是极品——模特大赛的冠军、好莱坞的十八线小明星、还有几个在读的大学生,清纯的、火辣的,应有尽有。”他按下拨号键,对着电话那头喊,“莉莉,让姑娘们快点,地址是马里布27号,对,海边别墅,车开不进来的话让门口的保镖接一下!”
挂了电话,他拍着胸脯保证:“最多半小时,保证让这里变成男人的天堂。”
没过多久,别墅的铁门再次开启。汤姆第一个到,穿着件黑色T恤,手里拎着个恒温酒箱,看到比尔就皱眉:“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果然喊了嫩模。”话虽如此,他还是把酒箱递给侍应生,“82年的拉菲,藏了一段时间,今天给兄弟们漱漱口。”
紧随其后的是老迈克,穿着工装裤,胳膊上还戴着止戈枪械店的围裙,身后跟着保罗——这小子果然把烤串工具带来了,铁架子上还串着几串提前腌制好的肉。“比尔,你要是敢带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我就把你的律师证烤了下酒。”老迈克的嗓门洪亮,吓得旁边的侍应生手一抖,差点摔了酒杯。
杰瑞和霍克是一起到的。杰瑞穿着件印着炸弹图案的T恤,头发上还沾着点水泥灰,显然是刚从工地过来;霍克则依旧是迷彩裤配军靴,身后跟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面无表情得像尊雕塑——正是那个各项考核都拿满分的雷克斯。“这是雷克斯,”霍克拍着他的肩膀,“让他来学学怎么跟人打交道,别总待在训练基地里发霉。”
艾斯和安德烈几乎同时抵达。艾斯依旧是一身黑西装,手里拎着个黑色皮箱,打开一看,里面是瓶用天鹅绒包裹的龙舌兰,瓶身上的标签已经泛黄;安德烈则穿得休闲,米色亚麻西装配白衬衫,手里的雪茄盒冒着淡淡的青烟,“华尔街的朋友送的古巴雪茄,尝尝?”
最后到的是吉布斯,这个总是笑眯眯的银行行长,今天居然穿了件夏威夷花衬衫,手里推着个小型冰窖,“加州银行的珍藏,冰镇威士忌管够,谁要是喝趴下了,我免费送他去银行办贷款——利息加倍。”
男人们聚在吧台前,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汤姆和老迈克聊着纽约的安保情况,杰瑞给霍克看他新改良的爆破装置设计图,保罗已经支起烤架,滋滋的烤肉声混着孜然香飘得老远,吉布斯则给每个人递上杯冰镇威士忌,冰块碰撞的脆响格外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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