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授完勋就回来。”谢文东笑着挥手。
第二天一早,谢文东和张彩霞背着包袱,踏上了去根据地的路。雪地里留下两行深深的脚印,延伸向远方。张彩霞挽着他的胳膊,看着路边的雪景,笑着说:“等回来的时候,说不定春天就到了,咱们的花也该发芽了。”
谢文东点头,心里满是期待。可他不知道,那穿灰布长衫的特务,已经提前去了根据地,在暗处布下了陷阱。他知道授勋仪式那天,根据地肯定很热闹,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在路上走了三天,终于到了根据地。李团长早就等在门口,看见他们,笑着迎了上来:“老谢,可把你盼来了!彩霞妹子,一路冻坏了吧?”他说着,接过两人肩上的包袱,往营房里引,“我让炊事班炖了羊肉汤,暖暖身子。”
根据地比谢文东记忆里更热闹了,战士们正忙着训练,口号声震得积雪簌簌往下掉。路过操场时,小吴拄着拐杖跑了过来,胳膊上的绷带还没拆,脸上却笑开了花:“谢大哥!张姐!你们可来了!我天天盼着你们呢!”
“恢复得怎么样?”谢文东握住他的手,摸了摸他的胳膊。
“好多了!医生说再过两个月就能拆绷带了!”小吴晃了晃胳膊,又压低声音,“谢大哥,这次授勋仪式可隆重了,军区的首长都要来呢!”
张彩霞看着小吴兴奋的样子,笑着递给他个布包:“给你带了点红薯干,闲了嚼着玩。”
进了营房,羊肉汤的香气扑面而来。李团长把包袱放在炕上,给两人倒了热茶:“老谢,这次授勋不仅是你的荣誉,也是咱们三团的骄傲。当年你在黑风口拖住敌人,为大部队突围争取了时间,这事儿首长们都记着呢。”
谢文东捧着热茶,暖意从指尖传到心底:“那都是弟兄们的功劳,谢老三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谢老三的牺牲,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李团长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想他。这次仪式上,我会把他的事也汇报给首长,争取给她娘申请点补助。”
张彩霞见两人情绪低落,连忙岔开话题:“李团长,根据地的雪比村里还大,训练不碍事吗?”
“不碍事,冬训就得这个劲儿!”李团长笑了起来,“对了,特派员也在,下午他会来跟你们核对下授勋的流程,明天一早仪式就开始。”
下午,特派员果然来了,手里拿着份流程表,一一跟谢文东确认。从入场顺序到授勋致辞,说得格外详细。张彩霞坐在一旁缝补谢文东的旧军装,听着特派员的话,嘴角忍不住上扬——她仿佛已经看见谢文东戴上勋章,站在台上的样子了。
可当天晚上,意外却发生了。谢文东起夜时,听见营房外有轻微的响动。他心里一紧,悄悄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月光下,一个穿灰布长衫的人影正鬼鬼祟祟地往炊事班的方向走,手里还拎着个油桶——正是那个在村里搞破坏的特务!
谢文东瞬间绷紧了神经,抄起门后的扁担就追了出去。“站住!”他大喝一声,脚步声惊得宿鸟乱飞。
特务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见是谢文东,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转身就往操场跑。谢文东紧追不舍,积雪没到脚踝,每一步都很吃力,可他不敢慢下来——这特务敢在根据地作案,肯定没安好心。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操场,特务突然转身,从怀里掏出把匕首,朝着谢文东刺了过来。谢文东早有防备,侧身躲开,扁担狠狠砸在特务的胳膊上,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谢文东,你坏了我的好事!”特务捂着胳膊,恶狠狠地骂道,“我跟你没完!”
“你到底想干什么?”谢文东握紧扁担,警惕地盯着他。
就在这时,李团长带着几个战士赶了过来,手里的枪对准了特务:“不许动!”
特务见状,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点燃的火折子,朝着旁边的草垛扔了过去。“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他嘶吼着,“我要让你的勋章变成烧给你的纸钱!”
草垛早就被雪打湿了,火折子扔上去,只冒了点黑烟就灭了。战士们冲上去,一把按住了特务,用绳子捆了起来。
“带走!好好审问!”李团长厉声说道。
谢文东看着被押走的特务,心里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后怕——要是火折子点燃了草垛,说不定会烧到营房,伤到弟兄们。
“老谢,没事吧?”李团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谢文东摇了摇头,“没想到他竟然追到根据地来了。”
“这小子是国民党留下的特务,专门跟咱们作对。”李团长咬牙道,“之前村里的风波,肯定也是他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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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房,张彩霞早就被惊醒了,看见谢文东回来,赶紧迎上去:“怎么了?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