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守了他一夜,喂水喂药,眼睛都没合一下。”
春桃点点头,手里还在给伤员系绷带:“是啊,咱们根据地谁不知道,营长心里只有彩霞姐,彩霞姐心里也只有营长。上次我跟秀儿去河边洗衣服,还看见他们一起散步呢,营长还给彩霞姐摘了野果子。”
秀儿正好走过来,听到她们的话,笑着说:“可不是嘛!上次鬼子来扫荡,营长为了救彩霞姐,差点被鬼子的子弹打中。那时候我就想,要是以后能找个像营长这样的男人,这辈子就值了。”
张彩霞听到她们的话,脸颊微微泛红,却没说话,只是更用心地给谢文东包扎伤口。谢文东则笑了笑,从怀里掏出那块烤红薯——刚才战斗那么激烈,他居然一直把红薯揣在怀里,虽然有些凉了,但还能闻到甜香。
“你看,还没凉透。”他把红薯递给张彩霞,“你也饿了吧,吃点垫垫肚子。”
张彩霞接过红薯,掰了一半递给谢文东:“一起吃。”
两人坐在雪地里,就着风雪,吃着有些凉的烤红薯。红薯的甜香在舌尖散开,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也驱散了战斗后的疲惫。
就在这时,李团长走了过来。他的棉帽上积了层雪,脸上带着笑容,却又有些凝重:“东子,这次伏击打得好!消灭了十几个鬼子,还缴获了三车粮食,算是给鬼子一个教训。”
谢文东点点头,刚想说话,就听见李团长叹了口气:“只是……咱们不能掉以轻心。这次来的只是鬼子的一小队,要是他们知道小队被消灭了,说不定会派更大的部队来扫荡。不知道这次伏击,能不能让鬼子暂时放弃冬季扫荡。”
谢文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看向那些受伤的战士,有的腿被砸伤,有的被子弹打中,根本走不了路。山坳里的雪越来越厚,担架在雪地里根本没法走,要是想把伤员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难如登天。
“团长,伤员的转移是个大问题。”张彩霞也皱起了眉头,“雪太大,担架走不了,而且有的伤员伤得太重,经不起颠簸。要是再下雪,山路会更滑,到时候想转移就更难了。”
李团长点点头,看向远处的雪山,眼神里满是担忧:“是啊,这雪要是一直下,别说转移伤员,咱们的粮食也撑不了多久。刚才缴获的三车粮食,虽然能缓解燃眉之急,但要是鬼子再来扫荡,咱们怕是……”
他的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狗叫。战士小李立刻警惕起来,举起枪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谁?!”
雪地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谢文东也握紧了猎枪,盯着远处的密林——那里的雪片飞得更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动。
是鬼子的增援部队吗?还是山里的野兽?要是鬼子来了,伤员们根本没法反抗,医疗队的同志也会有危险。要是野兽,这么多伤员,也难以抵挡。
张彩霞把药箱抱在怀里,紧张地看着谢文东。小兰、春桃和秀儿也凑到一起,手里紧紧握着剪刀——这是她们唯一能用来防身的东西。
雪还在下,风裹着雪片砸在脸上,生疼。远处的狗叫声越来越近,密林里的晃动也越来越明显。谢文东深吸一口气,对着战士们大喊:“准备战斗!”
战士们立刻举起枪,对准密林的方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警惕,心里却在犯嘀咕:这次来的到底是谁?要是鬼子,他们能守住吗?雪地里的伤员,又该怎么安全转移?
而在那密林的最深处,一个身影正缓缓地浮现出来。他身上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棉袄,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风吹雨打,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和形状。那棉袄的袖口和下摆都磨损得厉害,露出了里面的棉花,随着他的走动,棉花还会时不时地飘出来。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雪地里艰难地跋涉。他的手中紧紧牵着一条狗,那狗看起来也同样疲惫不堪,它的毛发被雪水浸湿,贴在身上,显得有些狼狈。
当他逐渐走近时,可以看到他的脸上也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让人难以看清他的真实面容。他的眉毛、睫毛都被雪染成了白色,与他那被寒风吹得通红的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一个布包,那布包看起来有些破旧,上面还沾着一些污渍。他似乎对这个布包十分珍视,不时地用手摸一摸,仿佛里面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就这样慢慢地走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的目光不时地扫过四周,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究竟是谁呢?是敌人,还是朋友?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他的出现又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故事呢?
这个冬天,似乎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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