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许多八路军战士还慷慨地拿出自己的干粮,分给黑风寨的弟兄们。这些干粮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战士们的心意。大家围坐在一起,一边分享着食物,一边谈笑风生,彼此之间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
整个营地都洋溢着欢声笑语,这种融洽的氛围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原本陌生的两个群体,因为共同的目标和信念,迅速地融合在了一起。
张彩霞正帮着金秀贤给伤员换药,就看到谢文东朝她走来。他已经换上了一身新的八路军军服,军装上的纽扣擦得锃亮,虽然身材高大,军服略显紧身,却依旧挡不住身上的英气。
“霞儿,忙完了吗?”谢文东走到她身边,声音温柔。
张彩霞放下手里的药棉,笑着点了点头:“快好了,秀贤一个人也能忙过来。你刚当上副团长,不多跟战士们聊聊?”
“不急,先陪你走走。”谢文东拉起她的手,往营地后面的小河边走去。小河的水清澈见底,岸边的芦苇长得正盛,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声响。
两人沿着河边慢慢走着,谢文东突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张彩霞:“给你的。”
张彩霞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对银镯子,镯子上刻着简单的花纹,虽然不算精致,却很干净。她惊讶地看着谢文东:“你什么时候买的?”
“上次跟李团长去镇上开会,看到首饰铺里有这个,就给你买了。”谢文东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总想着打完鬼子再给你买好的,现在当了副团长,有了津贴,就先给你买了一对,你别嫌弃。”
张彩霞眼眶一热,把银镯子戴在手上,大小正好。她抬起手,对着阳光看了看,笑着说:“我不嫌弃,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她想起去年秋天,自己生日那天,谢文东在山里给她摘了一束野菊花,说等以后条件好了,一定给她买最好的首饰。那时候她就说,不管是野菊花还是银镯子,只要是他送的,她都喜欢。如今,他真的兑现了承诺。
夜幕降临,营地被一片宁静所笼罩,唯有那盏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这片小小的天地。
张彩霞静静地坐在帐篷里,帐篷的门帘半掩着,透进来一丝凉风。她的手中紧握着针线,正专注地为谢文东修改那件军服。军服的袖子太长了,谢文东穿上后显得有些拖沓,于是张彩霞决定将袖子改短一些,让他穿起来更加合身。
张彩霞的动作轻柔而娴熟,她小心翼翼地将针线穿过布料,然后慢慢地缝合,每一针都显得那么细致。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如何让这修改后的军服更加完美。
而谢文东则坐在一旁,他的手中捧着一本《论持久战》,然而他并没有翻看这本书,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张彩霞身上。他静静地看着她专注的样子,看着她手中的针线在军服上穿梭,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他的心中充满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柔。
帐篷里很安静,只有针线穿过布料的声音和两人轻微的呼吸声。这宁静的氛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以前在黑风寨,你总是穿那些破破烂烂的衣服,补丁叠着补丁。”谢文东开口说道,“现在好了,有了新的军服,以后再也不用穿那些了。”
张彩霞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穿啥都一样,你还是你。不管是黑风寨的头领,还是八路军的副团长,你心里装着的,从来都是弟兄们和老百姓。”
她说着,偷偷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红色的丝线,在军服内侧的领口处,绣了一个小小的“霞”字。这个字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却藏着她满满的心意——她希望这个字能陪着谢文东,不管他去哪里,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能平安回来。
谢文东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只是继续说道:“等打完鬼子,我就带你回我老家,那里有一片很大的果园,春天开花的时候,满院子都是香味。我们盖一间小木屋,院子里种上你喜欢的月季花,每天早上,我去果园干活,你在家做饭,咱们过安稳日子。”
张彩霞停下手里的针线,靠在他肩上,轻声说:“好,我等那一天。”
就在这时,帐篷门被突然掀开,通讯员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李团长!谢副团长!不好了,侦查员传来消息,日军的大部队正在往根据地这边移动,看样子是要发动突袭!”
谢文东和张彩霞同时站起来,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谢文东立刻拿起放在桌上的军刀,对通讯员说:“走,去见李团长!”
赶到李团长的帐篷时,几位营级干部已经到了,大家围在地图前,神色紧张。李团长看到谢文东,赶紧说:“谢副团长,你来了正好。侦查员说,这次日军来了至少两个中队,还带着装甲车和迫击炮,目标应该就是我们根据地。”
谢文东凑到地图前,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山口说:“这里是日军必经之路,地势险要,我们可以在这里设伏,利用地形优势,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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