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自发修复因果。”苏红的声音放轻了些,“它记得你。”
但沈星河盯着“沈建国”三个字,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2023年车祸前那通未接来电——父亲的号码,显示时间23:59。
当时他以为是骚扰电话,现在才想起,那天是1998年开学日的农历忌日。
“这些交易……”他声音发涩,“不是系统自动的。”
巷外的风突然大了些,卷起地上的落叶。
林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小票,突然轻声说:“你爸的老年机,去年我帮他换过SIm卡……”她没说完,因为沈星河已经站了起来,豆浆碗搁在桌上,余温还在。
“我得回去。”他抓起外套,动作急得差点碰翻煤炉,“现在。”
老妇人在身后喊:“豆浆钱还没……”
“记我账上。”沈星河头也不回地跑向巷口,晨雾被他撞散,露出远处的公交站台。
林夏追上来时,看见他攥着初代iphone的手在抖,屏幕上那张1998年的合照里,少年的发梢沾着阳光,和此刻他眼里的光,叠成了同一个形状。
苏红低头看了眼平板,最新数据跳出:“终端007号定位更新——沈建国住处,302室。”她合上平板,跟上两人的脚步。
风掀起她的衣角,露出内侧绣的“时空信标”字样,在雾里若隐若现。
而在城市另一头,302室的老式挂钟刚敲过七点。
窗台上摆着杯凉透的豆浆,旁边压着张泛黄的小票,字迹是老人颤抖的手写体:“儿子,今天的早饭,爸先记着。”
门把突然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