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铁剑直指九头诡兽的核心。
星光在他身后汇聚,剑意如火山般喷发,
不一会,九头诡兽最大的一颗头颅从界域中被甩出,唯见那颓废青年独坐其兽躯上,遥望界域外无尽黑雾。
他在等一个人,一个深入噬灵渊,将一朵紫幽花放于星河带给他的人。
“吼——!”
九头诡兽的悲鸣尚未散尽,界域边缘的黑雾突然剧烈翻涌。
那青年刚斩落最大头颅,正坐在温热的兽躯上喘息,铁锈剑斜插在旁,
抬头便见无尽黑雾中裂开一道巨大缝隙,数不清的扭曲黑影从缝隙中涌出,比先前所有诡物加起来还要庞大、还要狰狞。
最前方的是一头生着千足的巨蜈诡兽,每只足爪都泛着幽蓝毒光,爬过之处连黑雾都在消融;
紧随其后的是遮天蔽日的骨翼群,翅膀扇动的风声里夹杂着孩童啼哭般的诡笑;
而黑雾最深处,隐约可见一道比九头诡兽更庞大的阴影正在蠕动,周身缠绕着足以冻结剑意的寒气。
“是……是诡潮总攻!”
城墙上的老剑修失声惊呼,他握着剑的手剧烈颤抖,
“它们在献祭九头诡兽的精元,破开了界域壁垒!”
红纱剑主挥剑斩断一只扑来的骨翼,回头望向那独坐兽躯的青年,声音带着急色:“剑天城主,快回来。”
青年却未回头,只是抬手抹去唇边血迹,目光仍牢牢锁在界域外的黑雾深处。
他轻抚过铁锈剑的纹路,那剑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心意,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
千足巨蜈已爬至近前,毒光闪闪的口器张开,腥臭的毒液喷吐而出,所过之处连岩石都在冒烟。
“等你的时候,正好活动活动。”
他低声自语,猛地拔起铁锈剑,身形如离弦之箭般跃向巨蜈。
剑光不再是之前的炽烈金光,反而变得沉寂如夜,却在触及毒光的刹那,将那腐蚀性毒液生生冻结成冰。
一剑贯入巨蜈头颅,他借力翻上虫背,剑光顺着虫躯一路疾斩,
千足应声断裂,庞大的虫身轰然倒地,在黑雾中化作脓水。
可更多的诡物已冲破防线,骨翼群遮断了星光,阴影中的庞然大物开始挪动,整个神关都在震颤。
剑临天与白客剑主带领残余剑修拼死抵挡,却如同在洪水中支撑的浮萍,防线正一寸寸崩溃。
青年踏着诡物的尸骸且战且退,铁锈剑上的血痕越来越密,身上的伤口也在增多。
他每次挥剑都带着一股近乎偏执的韧性,仿佛只要还能站着,就绝不会让诡物再前进一步。
骨翼诡兽的利爪撕开他后背的衣衫,露出纵横交错的旧伤与新痕,
他却只是闷哼一声,反手一剑将那诡兽劈成两半。
“还没来吗……”
他喘息着抬头,望向黑雾尽头,那里除了翻滚的阴影,什么都没有。
千足巨蜈的残躯尚未消融,阴影中的庞然大物已探出布满骨刺的巨爪。
青年握紧铁锈剑,将所有残余的剑意凝聚于剑尖,准备迎接下一轮冲击。
他知道自己或许等不到那个人了。
而就在这时,界域之外,那噬灵渊之地,却是露出一道刺眼光芒,一道赤裸上身的人影伸手接过那光。
目光扫过神关前的黑雾与诡异生灵,声音传遍四周,
“吾……为新主,汝等……还不跪下?”
刹那间无数诡异生灵纷纷朝着噬灵渊方向跪下,
黑雾依旧弥漫,神关仍有残痕,可当那道身影出现的刹那,这场持续数日的血战,似乎终于迎来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跪拜的诡物不敢抬头,尽显蝼蚁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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