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一带流过。三条河流量都不小,在哪条河的河岸边建窑都有可能。
更主要的是,这驴地方太平,虽然三条河是独立水系,没有交叉,但一遇丰水年,一发洪灾,河道就会偏到了几里外。
再加上人为因素干扰,比如防洪修提、抢水拦坝等等等等,导致同一个村,上下百年间,河道能改七八回。
又因为河岸土地极为肥沃,少不了开垦坪地,导致大部分的古河道都已无迹可循。
但再难找也得找。
二十个考古队员分成三个队,田杰、高章义、林思成每人带一队,每天不是在测绘,就是堪地形。
不夸张,林思成鞋都磨破了两双。
王齐志、商妍,以及资料组火力全开,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查资料。
肉眼可见的,全瘦了一大圈。
谈武和陈宗年也没闲着,除了搞好后勤保障,两人发动所有的力量,安排人员实地走访,查找线索。
可惜,忙活了个半个月,线索倒是越查越多,但也越来越乱。
这还是在明确知道,古窑遗址就在两个镇的范围之内的情况下。如果扩大到整个县,乃至整个地级市呢?
一群老陕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全市都知道,运城有过蒲州古窑。也下功夫费力气找过,但为什么找了十多年,连根古窑址的毛都没找到?
相应的,谈武和陈宗年,以及负责的领导也就更佩服:与之相比,林思成一钎子就探到老窑头遗址的行径,就跟奇迹一样!
真的,太他妈难找了……
又到了中午,对讲机里传来厨师的声音,说是已经做好了饭。
食堂设在村委会,条件比起在老窑头的时候好很多,至少不用就着山风吃饭:吃完一碗饭,半嘴的沙子。
各队上了车,陆续往村委会赶。坐进车里,看王齐志的眉头拧成疙瘩,林思成笑着宽慰:
“老师,真的,不用愁,最后肯定能找到,无非就是迟早的问题。”
王齐志也知道能找到,但问题是,这个迟早,是多久?
但报酬都收了,不能才找了半个月,就放弃?
他叹口气:“你倒是挺乐观!”
林思成笑了笑:上辈子早习惯了,在山里转悠大半年,最后毛都找不到一根,又不是没经历过?
考古这事情吧,有的时候,除了能力之外,还得需要那么点儿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