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得继续,唯有在这平原上好好扎根,才算没辜负自己当初离开大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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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紧了阿月的手,声音轻却稳:“我知道,张大哥说得对。咱好好过,不瞎想。”
阿月见她缓过神,轻轻松了口气,拉着她往灶房走。
“我带来的甜薯,咱蒸着吃,刚收的,甜得很。以后啊,咱就是一家人,有啥难处互相帮衬着,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依香点点头,没再说话。
晚上王铁柱扛着锄头回来时,肩上还搭着捆刚割的嫩草。
刚进院门就见依香坐在门槛上,手里攥着那张“待颁身份码”的纸条,眼神发怔,灶房里的甜薯蒸了半天,热气早散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放下锄头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依香,咋了?没吃饭?”
依香抬头看他,眼眶还是红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张大哥和阿月姐来……说勐蚌村没了。”
王铁柱蹲下来,把她手里的纸条轻轻按平,语气沉了沉却很稳。
“下午在田里,我也听哨卡的兵卒念叨了两句。我知道那是你老家,心里肯定不好受。”
王铁柱挠了挠头,想了想又说:“可依香,你当初来这儿,不就是想过顿顿吃热乎饭、不用怕饿肚子的日子?
那些闹的人,是没看清路,现在这里是大清的地界,守着规矩种粮,才有安稳日子过。”
王铁柱拿起灶上的陶碗,盛了块热乎的甜薯递过去。
“你跟着我,我好好种那十亩田,等身份码下来,咱就把土房子翻成瓦房,再添几个娃,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王铁柱顿了顿,看着依香泛红的眼眶,声音放柔了些,“你爹娘不在了,可咱心里记着。
等过两天收了这茬冬稻,我就在咱田埂东头,给你爹娘立块木碑,刻上名字。
咱每次下田都能看着,也算让他们知道,你在这儿过安稳了,没受委屈。”
依香接过甜薯的手猛地一紧,看着王铁柱黝黑脸上真诚的眼神,鼻头一酸,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下来,砸在甜薯上。
她轻轻“嗯”了一声,把脸往他肩上靠得更紧,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暖意:“嗯,谢谢王大哥。”
王铁柱僵了一下,粗糙的手掌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背,憨笑两声。
“谢啥,以后咱就是一家人。快吃吧,凉了就不甜了,吃完歇会儿,晚上我再去砍两根直溜的木头,先把碑的料子备着。”
夜里,简陋的屋子里,细碎声响断断续续。
土墙上,王铁柱和依香的影子交叠着,随摇曳的灯光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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