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和卯澈也围上来,小鹿妖的鹿茸蹭着凌天的素白袖摆,小兔妖则举着刚买的糖画,红宝石眼睛里满是好奇。
凌天摇头苦笑,将卷宗递给阿木尔:"没让做官,倒是派了个差事 —— 找太后的儿子,瑞王萧玦。"
阿木尔接过卷宗,粗粝的手指戳着封皮上的 "绝密" 二字:"找王爷?他们宫里的密探比苍蝇还多,用得着咱们?" 他翻了两页,突然咋舌,"这王爷还偷龙气?听着比墟尘君还邪门!"
"他自幼在宫里长大,对皇室的追踪手段了如指掌。" 凌天望着远处的城门,"太后说,让宫外的人找,或许能避开他的耳目。"
"通云国这么大,去哪找?" 阿木尔把卷宗塞回给凌天,玄铁刀往肩上一扛,"总不能挨家挨户问 ' 你见过王爷吗 '?"
"有线索了。" 凌天展开卷宗,指尖点在地图的黑风寨标记上,"寒璃照说,萧玦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这附近。"
"黑风寨?" 阿木尔咧嘴一笑,兽皮围裙扫得地面沙沙响,"这名字听着就像土匪窝!"
"不是像。" 凌天合上卷宗,素白袖摆被风掀起,"就是土匪窝。据说寨里的头目当年是萧玦的侍卫,后来带着一批人占山为王,专劫皇室的运药队。"
卯澈啃着糖画,尾巴在身后摇得欢快:"那我们是去抓土匪吗?"
"先去探探虚实。" 凌天揉了揉他的脑袋,"看看能不能找到萧玦的踪迹。"
逸尘的佛光突然亮了亮,小鹿妖凑近凌天耳边:"黑风寨在雪山脚下,那里的人据说会用毒,我们要不要带些解毒丹?"
"早备好了。" 凌天从乾坤袋里掏出个瓷瓶,里面装着不少的解毒丹,"走吧,再晚山路该起雾了。"
阿木尔率先冲出门,玄铁刀在石板路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抓土匪去咯!" 卯澈抱着糖画跟在后面,小短腿跑得飞快;逸尘则帮凌天提着卷宗,佛光在晨光中拉出长长的暖金色光带。
守城的士兵见是凌天,连忙放行,还递上一份北部的山道图:"凌医师,黑风寨那片山路不好走,这图上标了近路。"
凌天接过地图,指尖拂过上面密密麻麻的标记,忽然觉得这趟旅程或许不会太枯燥。至少,比起在皇宫里听那些拐弯抹角的话,去土匪窝找线索,反倒来得直接些。
城外的官道上,马车正等着他们。阿木尔一脚踹开马车门,把玄铁刀往车厢里一扔,吓得拉车的灵马直打响鼻。凌天笑着摇摇头,弯腰钻进车厢 —— 窗外的通云城渐渐远去,而北境的雪山在天际线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正等着他们揭开瑞王失踪的秘密。
车厢里,卯澈的糖画沾了阿木尔一脸,逸尘在旁边忙着用佛光擦他的脸,卷宗被挤在角落,封皮上的 "黑风寨" 三个字,在颠簸中轻轻颤动。
马车碾过北境的碎石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阿木尔用玄铁刀刮着靴底的泥块,兽皮围裙蹭得车厢板哗哗响:“那姓萧的都当上王爷了,还跟土匪混在一起,图啥?”
卯澈正舔着糖画的尾巴,红宝石眼睛眨了眨:“是不是想抢皇上的龙椅?”
“八成是。” 阿木尔往嘴里塞了块风干的灵肉,“我听说皇上天天要上早朝,批奏折到半夜,有啥好抢的?不如跟咱们似的,走到哪吃到哪,多自在!”
凌天望着窗外掠过的雪山,茶蘼玉簪在风中轻颤:“人各有志。就像修行人,有人追求大道长生,有人却忍不住心魔,走上歪路。” 他想起伽蓝学院的一个师兄,本是天纵奇才,却为了快速提升修为,偷偷修炼噬灵术,最后被废去修为逐出学院。
“可当王爷还不够吗?” 逸尘的鹿茸顶着车厢顶,小鹿妖的佛光在昏暗的车厢里泛着暖光,“锦衣玉食,还有人伺候,何必冒风险?”
“或许是觉得不够。” 凌天指尖划过卷宗上萧玦的画像,少年眉眼间的桀骜几乎要透出纸页,“皇室子弟看似风光,其实处处受约束。萧玦从小就被拿来和皇上比,或许心里早就憋着股劲,想证明自己比谁都强。”
阿木尔嗤笑一声,把玄铁刀往膝头一磕:“证明自己非得抢龙椅?像我这样,能一拳打碎青石,能护着兄弟,就挺厉害!”
凌天被逗笑,素白袖摆下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这叫活得通透。”
马车转过山坳,远处的黑风寨隐约可见,寨墙用黑铁浇筑,在雪光中泛着冷光。寒璃照给的卷宗里说,这寨子的头目 “黑煞” 原是瑞王府的侍卫长,当年跟着萧玦一起逃离京城,手上沾过不少皇室的血。
“快到了。” 凌天收起卷宗,指尖凝起一缕灵力,“待会儿进去见机行事,别硬碰硬。”
阿木尔把玄铁刀往背后一背,拍着胸脯:“放心!我扮成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