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婆婆拿着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冷厉看着苏百草,幽幽道:“你说,究竟是我们过分,还是你言而无信?”
“金花婆婆,非是苏某不尽心。”
那清癯汉子,也就是苏百草,他听到这话,顿时面色惨白,急声辩解道:“实在是……实在是银叶先生体内那混合毒素已深入肺腑,药石之力难以拔除啊!”
“苏某……苏某实在是无能为力!”
苏百草面色凄厉的看着金花婆婆,宛若是破罐子破摔一般,怒喝道:“你就杀了老夫,也是无用!”
银叶先生韩千叶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只是偶尔发出沉重的咳嗽,脸色带着不健康的青白。
金花婆婆眼中寒光一闪,枯瘦的手指微微抬起。
“既然无用,那便用你的命,来抵偿我夫妇白白耗费的心力吧!”
话音未落,她袖中悄然滑出一物。
随后就看见她手一抬,看似随意地一甩。
一点金光,疾如闪电般激射而出。
悄无声息地射向苏百草的咽喉!
那金花去势极快,角度刁钻,带着一股阴狠的劲力。
苏百草已然吓呆,眼睁睁看着那点金光在瞳孔中放大,竟连躲避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啊........”
楼中其他尚未离去的食客,见到这幕均是发出一片惊呼。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嗤的一声轻响。
一道细微的白色气劲后发先至,精准地撞在那点金光之上。
叮!
一枚打造精巧,边缘锋锐的金花,被什么东西击中,顿时方向一偏,夺的一声响起,深深钉入了他后面的梁柱上,入木三分!
由此可见,金花婆婆的劲力之强。
然而,金花婆婆霍然转头,浑浊的眼眸中爆射出凌厉的精光,看向气劲来源之处。
只见靠窗的雅座上,那位一直安静饮酒的蓝袍年轻道人,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右手食指还保持着弹出的姿势。
那蓝跑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邱白。
酒楼二楼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所有尚未逃离的食客,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均是难以置信地移动目光,看着那个胆敢出手拦截金花婆婆的年轻道士。
他们不明白,这么个年轻的道士,怎么敢迎接这次攻击。
“呼.......”
苏百草死里逃生,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毫无血色。
他没想到,金花银叶这对夫妇,竟然如此恐怖,简直是不当人。
金花婆婆死死盯着邱白,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冰冷的杀意。
“小道士,你是谁?竟敢管老身的闲事!”
金花婆婆的声音响起,带着压抑的怒火。
“路见不平,自然管之。”
邱白从筷子筒里拿出一双筷子,笑呵呵的看着金花婆婆,神色坦然。
银叶先生韩发出一阵急促的咳嗽,随后停止了咳嗽,抬起眼帘,仔细打量着邱白。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邱白刚才那一道劲力,看似随意,却精准无比,将金华婆婆的攻击打散。
最关键的是,他的劲力凝而不散,显示出极为深厚的内功,以及他精妙的控制力。
“咳咳……”
韩千叶伸手拍拍她肩膀,推开想要上前理论的金花婆婆,自己上前一步,声音嘶哑地开口。
“小道士,看你身手不凡,不知师承何方高人门下?|”
“我夫妇与你井水不犯河水,跟着苏百草那也是私冤,阁下为何要出手阻拦?”
“无量天尊。”
邱白放下茶杯,神色平静,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苏百草,淡然道:“这位银叶先生,贫道山野之人,并非刻意与二位为难。”
“只是觉得,这位苏先生虽有不是,未能救治尔等,但罪不至死。”
“医者并非神仙,总有束手无策之时,既然他确实无法医治,二位又何必非要取他性命?”
“罪不至死?”
金花婆婆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声音也越发的冰冷。
“小道士,你不知事情原委,便在此妄加评判!”
她指着瘫软在地的苏百草,厉声道:“这苏百草,自称青囊判官,医术高明。”
“我夫妇为治夫君顽疾,寻访天下名医,许下重诺,无论能否治好,只要肯尽力一试,不但奉上千金,还可应允为其做一件事!”
“是他苏百草,信誓旦旦说需要七叶明心草为引,方能施治,并承诺若有此草,便有七成把握!”
“我夫妇二人为此深入苗疆绝地,与毒虫瘴气为伴,耗时数月,几经凶险,才为他取来此草!”
“如今,草药到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