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栽了一颗柿子树,系着麻绳,另一头挂在灶房墙上。
禹允贞甩着棉被,搭在麻绳上。
这一动,胸前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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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床被子,是她和幼弟小豆的。
她皱着眉头,搭好两床被子。
灶房外的压水井冻着了,她先烧水浇开。
东南角灶房里,禹允贞帮三岁的幼弟小豆穿好冰凉的衣服,把他按在竹凳上,训道:“你给我坐好!别乱动!”
转身提着水桶,胸前吃痛,手上一软,硬扛着疼放好水桶,瘫坐在地,歪在一旁的煤球堆上。
左右瞧着无人,自己扯着碎花棉袄的右衽护领往里瞧看。
从早上起来,看了三回了。
以她自己的经验来看,这三指长的伤口,缝线拆了一定会留疤的,而且还在胸上的位置。
她再三宽慰自己,但还是难过,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想起去年此时,自己在汜水县关的家中,还像个孩子一样,缠着娘亲熬腊八粥。
以后自己再不是孩子了,她心道。
扭头看着正规规矩矩坐在竹凳上的小豆,正冻的哆嗦,一脸害怕的看着自己。
她一把把小豆搂在怀里,脸贴着脸。抚慰着他的后背。
有人叩门。
禹允贞忙放好小豆,整理好衣衫,收拾发髻。
“民哥?”
周怀民递给她食盒,抱起跑来的小豆。
“天这么冷你来回跑什么?”禹允贞低头打开食盒,腊八粥冒着热气,扑鼻而来。
她肚子咕咕叫。
“哈哈,饿了吧。”
她白皙的脸上一红,轻咬上唇,眼睛从睫毛间上看:“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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