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记手刀精准劈在一名士兵的颈侧,对方甚至来不及发出警报就软倒在地。
丧佛弓着腰,皮鞋早已沾满泥泞。他喘着粗气,终于从山寨后的排水沟钻了出来。
“呸!”他吐掉嘴里的污泥,回头望着火光冲天的山寨,狞笑道:“一群废物,这都能让我们跑出来!”
血牛没有回应,铜铃般的眼睛不断扫视着黑暗的山林。夜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无数窃窃私语的幽灵。
“走,回去向boss复命。”丧佛整理着脏污的西装,“妈的,雾孤狼那小子死哪去了...”
“等等!”血牛突然低吼,肌肉瞬间绷紧。
“还等什么?等他们放狗追吗?”丧佛不耐烦地挥手。
“有人!”血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丧哥,你先走!”
丧佛脸色一变,转身就要往山下跑——
“呼!”
一阵诡异的旋风突然迎面扑来,硬生生将他掀翻在地!丧佛狼狈地滚回血牛脚边,昂贵的花衬衫被树枝划得稀烂。
“一个都走不了。”
幽冷的声音在林中回荡,却不见人影。
血牛将丧佛拽起来,沉声道:“来都来了,何不出来见一见!”
“呵。”
轻笑声中,一个黑影缓缓浮现。
来人全身裹在漆黑夜行衣中,连面部都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寒星般的眼睛。夜风吹动他的衣摆,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血牛瞳孔微缩——以他的耳力,竟没听出这人何时靠近!
“前辈,”血牛抱拳行礼,肌肉却已暗中蓄力,“可否行个方便?让条道?”
黑衣人歪了歪头:“嗯?”
这声疑惑让血牛认为是对方在挑衅。
“那就得罪了!”
血牛瞬间暴起!两百多斤的庞大身躯竟快如闪电,一记鞭腿带着破空声扫向黑衣人头部——
“唰!”
腿风扫过,黑衣人却如烟雾般消散。
“后面!”丧佛尖叫。
血牛猛回头,只见黑衣人不知何时已贴到他身侧,手掌轻飘飘一挥。
“嘭!”
看似绵软的一掌竟爆发出恐怖气劲,血牛如遭卡车撞击般倒飞出去,接连撞断三棵小树才停下!
“咳咳...”血牛吐着血沫爬起来,眼中终于露出惊骇。他习武近三十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身法!
丧佛眼见不妙,趁机想溜,刚跑出两步却撞上一堵“空气墙”。
黑衣人鬼魅般拦在前方,抬手一掌——
“砰!”
丧佛像破麻袋般砸在山壁上,脊椎几乎断裂,疼得蜷缩成团。
“可恶!”血牛怒吼着再次冲来,拳脚化作残影。
可黑衣人就像能预知未来,每次都能轻描淡写地避开杀招。
三招过后,黑衣人突然变掌为爪,扣住血牛手腕一拧——
“咔嚓!”
骨裂声清晰可闻!
血牛闷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一根乌金绳索已如活蛇般缠上他的身体。黑衣人手指翻飞,转眼间就把这个巨汉捆成了粽子。
丧佛刚挣扎着爬起,就被绳索套住脖子拖了回来。黑衣人打结的手法娴熟得可怕,转眼间就把两人背对背绑在一起。
“你...你到底是谁?”丧佛颤抖着问。
黑衣人蹲下身,突然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抓你们的人!”
天边泛起鱼肚白,硝烟在山寨上空凝成灰黑色的云。
雷通正与方局站在临时指挥车前,突然看见几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从平房方向走来。白布下隐约显出人形轮廓,边缘还渗着暗红的血渍。
“这是......?”雷通的声音有些发颤。
林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来,帽檐压得很低:“报告......”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是淬火连一班的陆宴、多吉、程阳、张大勇。”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发现时......已经......牺牲了。”
“轰——”
雷通只觉得耳边炸开一声惊雷,双腿突然失去力气。这位铁血军人踉跄着后退两步,扶住车门才没跪下。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太阳穴的青筋在突突跳动。
方局一把扶住雷通,转向林峰时脸色铁青:“怎么会这样?!不是让你们优先营救——”
“唰!”
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黑衣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众人面前,左右手各提着丧佛和血牛的后颈,像扔麻袋般将两人重重摔在地上。
“砰!”
尘土飞扬中,丧佛痛苦地蜷缩起来,血牛则像死鱼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