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琴……”
“大小姐……”
身后传来一声声疾呼,顾明琴概不理会,只是认真地看着司徒远,让她相信自己的诚意。
司徒远莞尔一笑:“顾女医考虑好了?”
“当然。”顾明琴点点头,毫不犹豫,“作为当家人,有时候必须当机立断。大人的一千两银子,正是我顾氏需要的,而且是必须的;为了这一千两银子,为了顾氏的平安,明琴必须想方设法,拿到这一千两银子,不管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顾明琴说着,紧盯着司徒远。
长叹一声,顾明琴接道:“尽管到现在为止,明琴都不知道司徒大人想利用顾氏的药田,所种为何物;但有一点,明琴可以肯定,大人绝对不会害了明琴,因为司徒大人是一个大孝子,为了挽救令尊的性命,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和明琴一样。”说完,目光坚定地向对方看去。
旧事重提,司徒远有点愤怒,他捏紧了拳头,瞪视着顾明琴,这女人分明是在威胁自己。有时候,司徒远和陈思婉一样,也想杀了顾明琴,可他知道,他不能:“顾女医,你很聪明,懂得见机行事。不过有些话,放在心里心知肚明就好;说的太多,惹人厌恶,那就不是威胁,而是找死了。”
面对威胁,顾明琴坦然面对,毫无惧色:“司徒大人的提醒,明琴受教了。明琴以后不会再提,也希望司徒大人时刻放在心上,相互鼓励,共同进步。”
这还差不多,司徒远非常满意,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好,顾女医,我现在回去准备准备,如果可能的话,今天晚上,我让人把一千两的银票,交付与你。”
“多谢大人,明琴感激不尽。”见司徒远答应,明琴长松一口气,钱的事,总算是有了着落了。余光中,身后之人一个个的脸上没有任何欢快的颜色,只是眉头紧皱,显得无精打采。顾明琴知道,他们是埋怨自己屈服了司徒远。看来,又是需要一番解释,不过好在,司徒远马上就要走了……
“大人,卑职有话要说。”
听见熟悉的声音,司徒远停下了,回头看去:“慕容兄是不满意鄙人和顾女医的合作了?”
慕容秋平静地摇摇头,拍马屁道:“司徒大人可以和顾氏合作,那自然是相得益彰、互惠互利,有了顾女医的配合,大人今后在这个沪城必然是如鱼得水,威望蒸蒸日上。”话说完,但见对方连连点头,显得志得意满,慕容秋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便就坡下驴继续道,“怕就怕有人嫉妒成性、心有不甘,在大人面前,颠倒黑白,蓄意破坏……”
“慕容兄所言是……”
“这还用问吗,自是那陈大小姐和姓杜的。”慕容秋撇了撇嘴,好像在责怪司徒远的明知故问,“那个陈思婉,自不必说;还有那个杜员外。杜员外是为了什么,大人还不知道,意在顾氏的财产。这财产可不仅仅是简单的金银珠宝,还有顾氏的药田,若是这药田落在杜白文、或者是陈锦显的手里,事情恐怕就不太好办了。”
司徒远一听,不由地向顾明琴看了眼,然后垂下头去,若有所思。
慕容秋在这时又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陈家父女一直是跟在大人身边,还有那个杜白文,更是狐假虎威、惟命是从。可他们俩本性如何,大人还不知道?那个陈锦显从一开始就是我们的人,是我们救了他的命,把他留在东丽,好吃好喝,保护他;可结果怎么样,没过多久,居然和尉迟家族勾搭上了。据我所知,为了那断魂草,尉迟家族已经派人赶往沪城,也不知道是谁在通风报信……”
“慕容兄此话当真,尉迟氏真的有人来了?”司徒远一时情急,说这话时,竟然忘记避开顾明琴等人。
“这么重要的事,卑职怎么可能开玩笑?”慕容秋说着,不动声色地瞧了眼顾明琴,见她还算是冷静,也不知道上次自己和她说的,她记住了没,现在这个时候,慕容秋也来不及关照她,“司徒大人,据我所知,目前,陈锦显、杜白文、顾家韦三个人可谓是一丘之貉,正在暗地密谋,整垮顾氏,平分顾氏……”
“还有这等事?”
“通过刚才的事,大人难道还看不出来?”慕容秋反问,“就算是顾女医真的要羞辱陈锦显父女俩,和杜白文、顾家韦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跑到这里起哄、唯恐天下不乱,就算是顾氏倒台,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能得到什么?十有八九是那个陈锦显曾经许诺,拿到了顾氏,就给他们分一杯羹。这可是陈锦显的常用伎俩,三年前,便是用它忽悠顾家韦的……”
“如果陈锦显没有选择,就算是拿到顾氏的财产,只能听我们的话,那也没什么,反正陈锦显贪生怕死;可问题是他现在和尉迟氏勾结在一起,我怕……”话未说完,就见司徒远轻轻地一摆手,阻止了自己接下来的话。慕容秋也听话,闭上嘴巴,不言语了。
司徒远低下头,沉吟片刻,才抬起头,对顾明琴说:“顾女医,刚才之事,你无须在意;若是以后再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