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让他们留下来帮你?”
“请大人成全。”顾明琴低眉垂首,深深地行了个礼。
司徒远扬起下巴,打量着女人,一时也摸不透她的话是真是假。可如果那东西真的打不开,此番费尽心思占领沪城,似乎就没什么意义了。可是……
“我觉得顾女医所言不无道理。”
此时,司徒远突听此句,回过头来看着说话之人,不由地板起脸来:“慕容兄,就算是怜香惜玉,恐怕也要有个限度吧。”
“哎呦呦,大人误会了,卑职不是那样的人,卑职这么说,也是为了大人着想。”慕容秋深鞠一躬,抬头看着司徒远,“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毒素非同小可,一旦爆发,天昏地暗,所有生物荡然无存,连我们也逃不了。如若不找几个可靠之人早日研究出解药,只怕我们自己也会就此灭亡啊……”
“诶,慕容兄,别那么悲观嘛,难道你忘了,我身边也有一个非同寻常的解毒高手?”
“话是这么说,可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更何况,司徒大人昨天也说过,想让顾氏医馆开门营业,恢复沪城的秩序。可现在你又医馆里的两个大夫赶尽杀绝。顾氏无人,如何开张?大人,你可别忘了,这一回,我们的人也是损失惨重,若不能及时医治,后果……”
慕容秋说完,轻轻地摇摇头,不忍再说。
听了他的话,司徒远沉默了,也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不得不承认,慕容秋说得有理,自己带来的人毕竟有限,何况过不了多久,这些人还要再度开拔,重上战场,等他们一走,自己变成了孤家寡人,如果想统治沪城,还需要当地人的势力。现如今,在这个沪城,顾家势力最大,这段时间,自己也一定在拉拢与她。可现在自己似乎是被顾明琴牵着鼻子走,如果能让她欠自己的人情,说不定……
“顾女医,如果我把这两个人还给你,你可否向我保证,从今以后,两人安分守己,再不会寻衅滋事?”
“如果司徒大人真的能做到公正无私,不徇私枉法,无论是谁,都能铁面无私。百姓平安度日了,自不会寻衅滋事,同时也会对司徒大人你感恩戴德。毕竟,贺大人当初就是这么做的。”顾明琴说着,目光深沉,意味深长地看着司徒远。
“顾明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拿司徒大人和那个顽固不化的贺孟宇相提并论……”
杜员外不放过机会,厉声呵斥顾明琴,却被司徒远轻轻地一挥手,制止了。
司徒远看都不看他,只是吩咐手下:“去把那两个人给我带上来。”随后,笑眯眯地看着顾明琴,“顾明琴,你很聪明,这个时候提起贺孟宇,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想当初,我潜伏在杜府,对于贺孟宇的所作所为,也有所耳闻。的确,他是个好官、好人,受人爱戴、尊敬,连我这个敌人也不得不佩服。我常常在想,如果他不是那么冥顽不化,或许……”
轻轻地摇摇头,司徒远闭上眼睛,好像是觉得可惜。等了一会,又睁开:“顾女医,你的话提醒了我,我会向他学习,尽可能做到公平公正,维护一方安宁。但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有的人还是冥顽不化、各种寻衅滋事,那我也只能铁面无私、公事公办了。”
“大人的意思,明琴明白。大人放心,明琴一定会好好配合,共同营造沪城的安定团结。”
司徒远点点头,对这个答案,他非常满意。其时,赵罗二人被人拖着上了山顶,上来以后,赵文明还算是平静,罗艺沙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司徒远,有本事就杀了我。如果你不杀我,早晚有一天,我们华夏军队会冲入沪城,把你们赶尽杀绝。”罗艺沙神色激动,涨红了脸,气喘吁吁。
司徒远对此不屑一顾,只道:“这一回,若不是看着顾女医的面子上,你们现在已经被填进深坑了。”
一听这话,两个人纷纷回过头去,看向对面的顾明琴。
在司徒远嘲讽的目光中,顾明琴一步步走向赵罗二人,站在他们面前,一语不发。盯了他们好久,随后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明天一早,顾氏开门营业,你们来吧。”
“大小姐……”两人异口同声,顾明琴这是什么意思,真的要跟着东丽人做事?
“罗大夫,据我所知,你的妻儿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了;赵大夫,你的母亲身受重伤,失血过多,岌岌可危,可你现在拿不到纱布、金疮药,她只能躺在床上等死。可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死了,他们会怎么样,这些惨无人道的畜生会对他们做些什么?”顾明琴说着,一伸手,直接指向司徒远。
“顾明琴,你……”杜员外神情激动,冲过去,好像是要为司徒远打抱不平,却被当事人一把推开。
再看那司徒远,嘴角上扬,笑眯眯地看着顾明琴,频频点头,似乎是很感兴趣。
对于后面的情况,顾明琴视而不见,只是继续恳求二人:“我不是为了我自己,你们也不是。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