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我们虽然是在敌人的镇压之下苦力劳作,可我们依然安葬的是我们的英雄,我们的亲人。就冲这一点,哪怕是再苦再累,我们也要让他们入土为安,让他们的英灵早日升入天堂,保佑我们早日收复土地、平安喜乐,到得那一日,我们也是英雄,天上地下,我们举国欢庆。”
“说得好。”山脚下,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接着,那些乡民们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一个个神情激动,仿佛是看到了新的希望。
顾明琴站在山顶上,俯视着这一切,朝着山下,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重新返过身来,面对着司徒远。
“顾女医,你这样说话,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司徒远半眯起眼,悠悠地说道。
“顾明琴,你简直是大逆不道。”趁这个机会,杜员外厉声斥责顾明琴。一方面,讨好司徒远;另一方面,也想报复顾明琴刚才对自己的侮辱。谁成想,话音未落,就引来顾明琴定定的目光,杀意的眸子,带着些许蔑视,倒让杜员外无端地升起一股恐惧,惊得他咽了咽口水。
见他害怕了,顾明琴也就不理会了,返过身,反问司徒远:“司徒大人,你真的有那么大的把握,东丽人可以征服我华夏大陆?”
“那是当然,顾女医难道没看见,我东丽部队已经拿下了华夏大部?”司徒远仍然是洋洋得意。
“华夏大部,并不是华夏全部。就算是彻底征服了华夏土地,只要华夏还有一个人,他们就会反抗。因为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做别人的奴隶。”顾明琴正色说道。
司徒远却不以为然:“顾女医,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拿到东西,就可以让华夏所有的族人,唯我独尊。”
“可现在的问题是,司徒大人并未得到东西。”
此语一出,司徒远顿时变色,双唇紧抿,神色冷漠地看着顾明琴,双目炯炯有神,隐隐的含着喷薄而出的杀意。而顾明琴却是一脸坦然,迎上他的目光,神色平静,整个人也镇定自若,倒让司徒远一时看不出她的心思:“这么说,顾女医是想单方面毁约,不与我东丽帝国合作了?”
问出此话,司徒远也不让她回答,只是拍了拍手:“带上来。”
什么啊,顾明琴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只见不远处,几十个东丽士兵押着两个五花大绑的男子,缓缓而来,尽管还有一段距离,但顾明琴一眼就认出了两个人,罗艺沙和赵文明,怎么会是他们?只见他们昂首挺胸、面无惧色,对周围那些凶神恶煞的东丽士兵视而不见,一脸正色地面对生死。见他们如此这般慷慨赴死,倒引得顾明琴心头一震,顿生佩服,为什么自己不能如他们一般呢?
“昨晚上,有人报告鄙人,有人煽动乡民们闹事,情况比较严重,鄙人只能亲力亲为,亲自去看看。却不想,带头闹事的,就是这两个人。”说着,司徒远俯身看着赵罗二人,回过头,再看向顾明琴,“按理说,像这般造谣生事、聚众闹事者,应该是杀无赦;可当我仔细一看,居然认出了两位,这不是顾氏医馆的两位大夫吗……”
“司徒大人想要如何?”顾明琴冷冷地问道。
“顾女医应该知道。”司徒远再次摊开了手掌,笑看着顾明琴。
顾明琴睨了一眼:“我说过,密室的钥匙就那么一个,没有多余,在这之前,我已经交给了司徒大人,如果司徒大人还想再要,那实在是对不起,明琴没有了。何况,钥匙已经在大人手里了,想把东西取出来,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何必多问。”
听了这话,好像是下意识地,司徒远掏出衣服里的钥匙,拿在手里,把玩一阵,再次抬头:“安全吗?”
“司徒大人比我更清楚。”
“顾明琴。”司徒远大喝一声,声色俱厉,这个顾明琴,自己已经忍了她好几天了,已经忍不了了。扫了一眼山下被人五花大绑的赵罗二人,冲动地下了命令,“来人啊,把他们两个给我推下去,活埋了。”
“杀了他们,宝箱永远也打不开。”情急之下,顾明琴脱口而出。
“顾明琴,你不要得寸进尺。”司徒远面色扭曲,咬牙切齿。
刚才的话是顾明琴情急之下、为了救人的信口胡说。此时,面对着司徒远的逼迫,反而是平静下来了。再加上面前,慕容秋坚定的目光,更是让她感觉到了力量。于是就悠悠地解释道:“司徒大人,你应该知道,不管是赵大夫、罗大夫,都是祖父和叔公的得意门生,尤其是赵大夫,对于以毒攻毒、解除毒素,颇有见解。如若能把他们留在身边,对于破解那个秘密,会有事半功倍的作用。”
“你说的是真的?”司徒远再次眯眼,半信半疑。
“这个时候了,我还哄骗司徒大人,意义何在?”顾明琴反问,“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刚开始的时候,明琴一心一意做个女医,学的都是妇人之术,对于解毒之术,可谓是一窍不通。如果司徒大人想让明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