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开着和人间界一样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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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到了凌霄宝殿，却常常在深夜独自来到南天门，望着魔域的方向。太白金星看在眼里，叹了口气：“陛下，魔族圣女的魂魄碎片，属下在饕餮消散的地方找到了一些，或许……”

    张兴东猛地回头：“还有救？”

    “需以天帝心头血滋养千年，再辅以三界灵物，或许能重聚魂魄。”太白金星递上一个玉瓶，里面装着几片闪着微光的碎片，“但这会折损陛下的寿元……”

    “无妨。”张兴东接过玉瓶，掌心传来碎片的微凉，“千年而已。”

    接下来的千年，张兴东每日以心头血滋养那些魂魄碎片。他的头发渐渐染上了霜白，却依旧每日处理三界事务，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柔和。仙卿们都知道，天帝在等一个人，一个来自魔域的、穿着猩红披风的女子。

    千年期满的那天，忘忧林里开出了一朵从未见过的花，花瓣是金色的，花心却带着一丝猩红。张兴东站在花前，看着它缓缓绽放，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花中走出。

    “张兴东？”马达丽看着他鬓边的白发，眼眶一红，“你怎么……”

    张兴东走上前，轻轻抱住她，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我等了你一千年。”

    她回抱住他，感受着他真实的体温，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他低头，吻去她的眼泪，“以后，换我护着你。”

    后来，三界流传着一个传说：玉皇大帝在魔域开辟了一片仙境，那里住着一位身穿猩红披风的女子，据说她是魔族的圣女，却被天帝宠上了天。有人说他们不般配，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天帝，一个是曾经的魔族仇敌。

    但张兴东不在乎。他常常牵着马达丽的手，站在忘忧林里看月亮。魔域的紫色月亮，和天庭的金色星辉交相辉映，照亮了他们紧握的双手。

    “你看，”张兴东指着天边的星河，“它们都在为我们作证。”

    马达丽靠在他肩上，笑着点头。她知道，无论过去有多少仇恨，多少伤痛，从她选择相信他的那一刻起，从他愿意等她一千年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缘分，就早已跨越了仙魔之别，注定要在这星河之下，相守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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