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如同在闺阁中的一样。
而称呼也同以前一般,未曾变过。
只是听了这话,苏氏莞尔一笑,“臣妇说的就是此事。”
什么嫂嫂,他早就不是了。
虽说叶子谦被下狱了,可因着皇后跟苏家的关系,并未连累到苏氏。
只是,就算不住在一起了,苏氏也不想跟那人再攀上什么关系。
趁着这个机会,她想着跟皇后求个恩典,直接允她和离,以后她跟孩子在一起,与叶子谦无关。
当然,苏氏也想过义绝,只是义绝是要去衙门的,有正规的流程要走,她不想为难皇后。
“这是应当的,以后便是苏姐姐。”李书谣很快就明白她的深意,着下令和离。并认了苏氏为阿姐,册封县主,以后她便是她自己,用不着靠谁都能生活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叶微宜活着的时候,总是说什么苏氏没有情谊,总有一日会将叶子谦给抛弃了。明明一切都不按照既定的轨迹走了,可还是分开了。
不管过程如何,跟前世的结果是没有变化的。
叶微漾莫名的有些愁绪,如果说最终的天意不可违背,是不是自己最后也还是孤独终老。
只是想到这,连忙摇了摇头,不会的,有些事注定是要有变化,从前只是叶姑娘,现在早就是魏家妇,这点上是无可更改的。
叶微漾的情绪来的快去的快,皇后跟苏氏都没有注意到她细微的变化。
苏氏只是打趣的说上一句,“妾身啊,就沾了娘娘的光了。”
和离就和离吧,凭着皇后的关系,还当上了县主。
不止如此,苏家与李家结亲,其实就是本着报恩的心思去的。彼时,苏家的地位可是在李家之上,自己妹妹是未来的国舅夫人。也是皇亲国戚了。
“这话可不好这般说了。”要说就说苏家真心实意的想要跟李家结盟,若非如此又怎能有现在的造化?
这就是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
不过说起这个事来,皇后倒是想到了一件趣事,之前李家迁坟,人家就说这坟主有贵人,没想到人家那说的真真的。
若非跟着叶微漾来京城,又岂能有现在的造化?
这风水先生,倒是个有真材实料的。
只能说,冥冥之中都有天意。
李文翰本来该成婚了,可是世子早亡,边关战乱,他们商量好了往后延一年。
彼此的心意都是知道的。
其实大家都明白,李文翰这么做自是为了体恤叶微漾。他若是成亲,魏家肯定得去人,人家丧子之痛还没平复,如何面对你这喜气洋洋。
其实李文翰完全没必要做到这一点,做到这种地步,自都是因为情谊。
这才是一家人。
好在,新帝登基自没有什么让人不平的事,一切都顺当起来,好日子算是来了。倒是魏锲之的话比从前少了许多,没事的时候总是拿本书。
叶微漾心里清楚的,自都是因为朝堂变故,可以说是别无选择。
以后留在京城,你不从文是不行的。
从前有世子顶着,魏锲之只管做自己就是了,现在他是魏家的希望。
魏国公已经上书改封魏锲之为世子了,等着过几日圣旨下来,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叶微漾心疼他,可是每每想着关心他的时候,他那强颜欢笑的模样,甚至还要费心照顾自己,更让叶微漾难受。
孙氏离开,一天天的数着日子,从百花齐放,到满院飘雪。
不过欣慰的是,边关的消息一条条的传来,都是凯歌。
便是市井,都称呼孙氏为木兰,因为有她在,女子兴起了习武风,已经没有从前那般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拘谨了。
再加上当今皇后的性子本也不是安静的,世间女子自是奉行。
不过,因为边关战乱,大臣们提出让皇帝广纳后宫的建议被压了下去。
终于,刚出正月的后,终于传来了孙氏要班师回朝的消息。
倭国已经求和,拟定了单子,献上珠宝,俯首称臣。而太子党羽,也一并被收拾了,如此,真正的天下太平了。
叶微漾张罗着收拾院子,虽说孙氏的院子日日有人打扫,可是叶微漾还是不放心,得亲自检查一遍。
这叶微漾刚出来,坐在轮车上的国公就到了。
“父亲。”叶微漾款款见礼,“您这是?”
“没什么,路过路过。”魏国公不自在的摆手,让人推着他转身的后,琢磨着不放心,“床榻都收拾了?你母亲那个人,累了就喜欢歇息着。”
想着年轻的时候,打完仗孙氏总是在床榻上躺着,睡上个昏天暗地。
“父亲放心,已经准备妥当了。”叶微漾点点头。
听着又问了几句,听着叶微漾准备周全,魏国公的语气里似乎带着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