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漾紧紧的抿着唇,其实魏锲之一直想要回边关,在边关自是自在,可偏偏阿妹在京城。
只能叹上一句,世事无常。
“臣反对!”只是没想到,还没感叹完,朝堂之上便出现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厉王登基,乃是众望所归,之前因为皇帝昏庸,文臣武将便都暂时的联手了。可是眼下,新帝是明君,所谓的明君自要听天下人所言。
他们更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边关之前一直都是魏家人管辖的,虽说里面被太子的人渗透,可也说明魏家御下不严。更重要的是,魏家能造反一次便能造反第二次,若是魏家跟倭国狼狈为奸,新帝根基不稳,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文臣这话还有所收敛,其实就是说,万一他们真的通敌叛国该如何应对?
魏家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掌握军权了。
从龙之功,只赏赐其他的便是了。
“一派胡言!”新帝怒斥言官,“魏家为国为民,与朕心痛,因为猜疑而伤忠臣之心,朕万万不能做的!”
魏家若想掌权,完全没有必要扶持新帝登基的。
你寻个傀儡就是了。
魏家在此次战役上,乃是能称之为义举的。
过河拆桥这种事,新帝不会做也不屑做。
忠臣惨死,新帝早就在心中暗暗发誓,便从自己这中结了。
“这群人,打仗都是缩头乌龟,等着尘埃落定,他们到是开始指点江山了!”李书谣听的牙痒痒,造反这种事,谁也不会轻易去做了。
必经,一但失手,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圣上,江山社稷岂能意气用事?”言官们苦口婆心,却是半分不退步。
就好像咬家人的狗,开了这个口子就得打死,不然就是祸害。
虽是凄凉,可却是现实。
魏家一但反了,朝堂上下无人能敌。
而且,魏家也算是皇后的半个娘家,文臣武将都是皇后的人,江山不稳啊。
现在是忠心,谁能赌以后就一直如此?
不能给朝堂埋下祸害啊。
苏阁老这边的文臣,倒是替魏家说话,可是被人家一句句的逼问,让他们以全族性命起誓,若是魏家后代有反的,他们全族覆灭。
这般誓言谁敢发?
“卿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圣上恼的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若朕后人,有不堪者,朕便希望当人能站出来,为民请命!”
如果说,往后再遇这样的局面,新帝反而希望能有这么个人出来。
至少,能让百姓早日脱离苦海。
为君着,当为国为民。
这是夫子,乃至圣贤书都讲述的。
“圣上,朝堂不是儿戏,不是您个人情感!”言官们却是不依不饶,若是现在局面可以去争一争,可若不是现在局面呢?
魏家此举将载入史册,以后族人提起,自有理由效仿先主,岂不是给了心怀叵测之人的可乘之机了?
“够了,不必再说了,朕主意已定!”新帝摆手,本来想着勤政民主的,现在看来还是的强势一些。
自己说的话,当要有一言九鼎的威压。
“圣上!”新帝越仁义,言官们就越敢言。
直接跪在地上,大有他不答应自己不起来的气势。
“圣上!”立在一侧的孙氏突然开口,“臣愿意挂帅,留国公与锲之于京城。”
皇帝圣明,他相信魏家,可是魏家也不愿意让皇帝为难。
孙氏虽是将军,可也是母亲是,作为母亲最挂念的就是孩子们。长子已经不在了,次子尤为重要。
他留在京城,边关有任何响动,皇帝就可以将魏锲之拿下。
而且,魏锲之在京城有正儿八经的差事,这样也好,至少孙氏不用担惊受怕。
她击败倭国,便归家而来,绝不贪恋权势。
毕竟,在世人眼里,女子被人不允,即便是打了胜仗,若论威信自比不上男子。皇帝也不必忌惮孙氏。
如此,一举两得。
“母亲。”魏锲之摇头,战场凶险,母亲到底不是年轻那般。
孙氏浅浅一笑,“当由圣上,指定先锋官。”
将军,未必就一定要上阵杀敌。
“如此甚好!”言官们生怕孙氏反悔,连连点头。
“圣上!”魏锲之抬头看向高位上的新帝,自己在这,哪里能让母亲上战场?
“圣上,臣记得您说过,巾帼不让须眉。”男子能做的女子也能做,所以孙氏不觉得自己挂帅有什么不妥,而后她拍了拍魏锲之的手,“你兄长的仇,母亲亲自去报!”
若是让自己一直留在京城,反而是在蹉跎人生。
每天都是在折磨自己。
所以,不要阻拦自己,这是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