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程伟民一声令下,老葛立刻猛打方向盘,警车嘎地一声停在一条偏僻的岔路口。
这里两侧都是高高的芦苇地,前后无监控,无路人。
老葛回头阴笑着说:“程哥,这地儿行,没人看见。”
“行啊,正好让他清醒清醒。”阿斌一边说一边打开车门。
“拉他下来。”程伟民一边下车,一边解开袖口,嘴里还慢条斯理地说,“刘军是吧?你不是嘴硬吗?今天咱们就跟你讲讲‘地方风俗’。”
刘军没有反抗,双手自然垂落,缓缓下了车,只是目光依然沉静如水。
车门“哐”地一声合上,整个四周顿时只剩下风吹芦苇的簌簌声,还有这群“执法者”的脚步声。
“看什么看?”阿斌一把推了刘军的肩膀,“到我们地盘上撒野,你配吗?”
刘军站定,冷声回道:“你们口口声声代表法律,其实只是帮村霸擦屁股的狗。”
“我艹!”老葛爆了一句粗口,抡起拳头就冲过来。
“别急,我先来。”程伟民一步挡住他,撸起袖子,看着刘军那沉稳不动的脸,眼神里透着狠戾,“我倒要看看你嘴里是不是长了钢牙。”
说罢,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来!
“啪——!”
声音在空地上炸响。
可巴掌并没有打在刘军脸上。
——刘军身子一偏,像蛇一样避开,然后左臂瞬间抬起,一记肘击精准砸在程伟民的肋骨上!
“啊!”程伟民痛呼一声,整个人踉跄着退后两步,撞在警车上。
“艹你——”阿斌怒吼,挥棍冲上去!
刘军早就判断好他的动作,身子微闪,肩膀一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手掌一拧,咔哒一声,阿斌的棍子掉地,疼得大叫。
老葛和另一个警员也扑了上来,刘军背脊一弓,脚步踏得极稳,一记扫腿将一个人踢翻,转身肘砸,精准命中另一个人的下颚。
一场“教训”很快变成了反击。
三人倒在地上哀嚎,程伟民靠着车门喘着粗气,死死捂着肋骨,脸色苍白。
刘军站在原地,双手自然下垂,没一丝慌乱。
“你们打我一个人,还带了三四个,”他冷声说,“现在你们可以回去编报告了,说‘被袭警’,说‘嫌疑人暴力抗法’,把你们自己打进医院再诬我一罪。”
“你敢动警察……你完了……”程伟民喘着气,声音带着恨意。
“你们不是警察。”刘军平静地说,“你们只是披着制服的恶霸。”
风吹起他的衣角,也吹乱了几人的狼狈模样。
他走回警车前,低头看了眼倒在地上呻吟的阿斌,淡淡道:“要是再有人敢来找梁韵秋的麻烦,我不会留手。”
说罢,他不再理会众人,转身迈步要离开。
“他妈的……动我们?”程伟民咬牙切齿地说,语调低沉,像在压着一头快要暴走的猛兽。
他缓缓从腰后抽出一把92式手枪,冷冷指着刘军的胸口,声音低沉沙哑,却充满杀气:“给我站住,你当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
刘军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缓缓的转个头,目光落在枪口上,却没有一丝惊慌。
“程哥!”老葛强撑着爬起来,捂着头惊叫一声,“这……这万一真走火……”
“闭嘴!”程伟民暴喝,“你们都看见了,他袭警,严重抗法!现在是‘正当反击’!”
说着,他枪口微微前倾,食指已经搭上扳机。
就在这一瞬间,刘军的眼神突然变了——如寒刃出鞘,带着战场上久经沙场的冷峻与杀意。
“你们配举枪指我?”他语气低沉,仿佛来自地底的冷风,“你们连怎么握枪都不专业。”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
“砰——!”
枪声响起,但子弹擦着刘军的侧肩飞过,打入身后一棵老柳树的树干中。
刘军的身影却在原地消失,下一秒他已欺身逼近!
“咔!”
他一把扣住程伟民的手腕,手肘往枪下一压,程伟民的手臂瞬间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刘军另一只手飞快绕过枪托,瞬间将那把92式反扣。
“再敢开一枪,我让你打自己!”他声音不高,却冷得让人发抖。
“啪!”枪掉在地上,刘军一脚踢飞。
刚想上前的另两名警员见状也拔出配枪,但刘军手快一步,一记闪电般的冲拳,直中一个警员的手腕,手枪飞出十几米远!
另一个还未开保险,就被刘军一掌打得后仰倒地,枪摔进了芦苇堆中。
短短几秒,三支枪全部被缴。
空气再次凝固,几名穿着制服的男人瘫坐在地上,狼狈至极,仿佛不是真正的“执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