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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无情冰冷的指令在混乱中清晰响起,“目标水匪,不要放过任何一人!”
“咻咻咻——!”
密集如蝗的弩箭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厉啸,精准地覆盖向那些仍在施暴或试图反抗的水匪。淬毒的破甲箭簇轻易洞穿皮甲、撕裂血肉,中箭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如割倒的麦子般纷纷栽倒。箭雨无情地清场,瞬间将外围的匪徒扫荡一空。
“结阵!挡住他们!”刀疤汉子目眦欲裂,挥舞着分水刺嘶吼,试图组织起残存的、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打击吓懵了的水匪:“弟兄们,别怕!咱们跟他们拼了,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和训练有素的绞杀面前,一切抵抗都显得苍白可笑。
黑色的洪流瞬间撞入混乱的水匪群中。长刀出鞘,寒光乍起,带起一蓬蓬滚烫的血雨!缇骑们配合默契,三人一组,五人一队,如同精密的杀戮机器,刀光闪烁间,残肢断臂横飞。
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很快又被更加凌厉的兵刃破风声和铁蹄践踏声盖过。
冷血的身影如同鬼魅,瞬间出现在刀疤汉子面前。他的剑,快得只剩下一条淡淡的银线,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直刺对方咽喉。
刀疤汉子亡魂皆冒,分水刺拼命格挡。“铛!”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他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虎口瞬间崩裂,分水刺几乎脱手!冷血剑势不停,手腕一抖,剑尖毒蛇般刺入其肩胛,剧痛让刀疤汉子惨嚎着跪倒在地,“啊……疼死我了……”
另一边,铁手一双肉掌翻飞,势大力沉,如同两柄攻城巨锤。一个试图偷袭的水匪头目被他抓住手臂,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整条臂骨被硬生生捏碎!随即铁手一掌拍在其天灵盖上,那头目哼都没哼一声,七窍流血,软软瘫倒。
追命身形灵动如风,专挑头目下手,腿影重重,每一脚都蕴含着开碑裂石的力道,将试图逃跑或指挥的匪首踢得骨断筋折。
战斗爆发得猛烈,结束得也极其迅速。在绝对碾压的力量面前,这群看似凶悍的水匪,如同纸糊的堡垒,顷刻间土崩瓦解。
火光映照下,地上躺满了水匪的尸体,鲜血肆意流淌,与泥泞、灰烬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浓烈刺鼻的腥气。残存的几十个水匪早已吓破了胆,丢下武器跪地求饶,瑟瑟发抖。
诸葛正我策马缓缓踱入村中,踏过血泊与焦土。他看也没看那些跪地求饶的喽啰,目光直接锁定了被冷血踩在脚下、肩胛血流如注的刀疤汉子,以及另外两个被铁手和追命擒获、同样头目打扮的水匪。
“总捕头!”一名缇骑百户上前禀报:“匪首三人已擒获,数百水匪尽数伏诛或就擒!村民……伤亡惨重。”
他面色凝重,眼中带着不忍。
诸葛正我微微颔首,眼神扫过那些在废墟中瑟瑟发抖、眼神空洞绝望的幸存村民,以及地上亲人的尸体。
他走到刀疤汉子面前,声音不高,却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姓名?隶属何人?屠村劫掠,意欲何为?”
刀疤汉子疼得浑身哆嗦,对上诸葛正我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目光:“小……小的王二疤……是…是‘翻江堂’鄱阳湖分舵的香主……奉…奉舵主之命,带兄弟们出来‘打草谷’,弄点钱粮女人……顺便…顺便给那些鹰爪孙看看颜色……”
他声音颤抖,带着恐惧与哀求。
“打草谷?看颜色?”诸葛正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很好。洪天啸的狗,果然够胆。”
他转向另外两个被擒的头目,同样的问题,得到的是同样颤抖的回答,印证了王二疤的供词。
“总捕头,这些人……”冷血看向那些跪地求饶的水匪喽啰,眼神询问。
诸葛正我的目光再次掠过那些在火光中哭泣的幸存者,掠过被焚毁的家园和亲人的尸骸。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裁决:
“《肃靖江湖百十条》,首恶必办,胁从同罪。屠村者,屠。”
“杀。”
最后一个字落下,如同冰冷的铁律。
没有多余的废话,没有怜悯的犹豫。缇骑们手中的长刀再次扬起,寒光在火光中一闪而过!
“噗嗤!”“噗嗤!”
利刃割断脖颈的声音密集响起,如同死神的鼓点。跪地求饶的水匪们脸上的惊恐瞬间凝固,头颅滚落,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断颈处激射而出,染红了脚下的焦土。
连同那三个被擒获的头目,王二疤绝望的咒骂只喊出半句,便被冷血一剑封喉!
转瞬之间,所有参与屠村的匪徒,无论头目喽啰,尽数伏诛!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废墟与血泊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
村落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房屋倒塌的轰隆声,以及幸存村民们压抑到极致的、断断续续的啜泣。
诸